他上前拥抱着我,又亲了亲额头我羞赧地埋进了他的怀里。
然后在回头的时候就看见我爸揽着我妈,我妈用手里的手帕擦着眼角。
那时,她和爸爸早已经过了花甲,若换成是别的人,估计连外婆都当了,但我和小南却还如此的年轻。
我心下了然又安定,决定顺其自然,如果哪天要是怀上了,就顺理成章生了。
本定于次年的婚礼,却因为全国闹肺炎而全部搁置。
全国停工,或者居家办公,我自然也是如此。
而陆礼他们则忙到飞起,不是送物资,就是跑医院,反正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联系。
所以我们的婚礼,要不取消,要么推迟。
农村的流水席更是不允许办理,办酒都不能超过三桌。即使我们处于郊区,也不能区别对待。
好在同楼层的人还能偷偷地走动一下,但不能过久聚集,不然被人举报照样受批评。
王阿姨虽然已经不在前线多年,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震惊,可又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在家里干着急。
我妈怕她想出病来,就在群里商量,看是不是把婚礼往后延了,两家人简单地吃个饭。
王阿姨当时一听就不同意,“一辈子就一次诶姐,我家北北不能那样嫁人,不然得多委屈。”
“……”但现实情况又确实如我妈说的那样。
那会儿我即便在家里,也是每天开会画稿,也就趁着上厕所的时候瞄一眼手机。
“王姨,就按我妈妈说的办嘛,这东西也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与其遥遥无期,不如就此从简处理。”
而且陆礼那边什么时候能回来,谁都说不准。
王阿姨心是好的,但也拗不过现实,最后也只能一边保证将来补办一边又数落陆礼,说他委屈了我。
讲道理,这事真赖不上陆礼,这天灾难料,谁都无法掌控。
同年,小南卡着我和陆礼领证的时间和关悟领了结婚证。
这可谓是双喜临门。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小南会这么早结婚。
结果当时我和陆礼的话又被她照搬了一次,“如果早晚都要结婚,那还不如早结算了。”
就这一下,我们家的姐妹俩就这样把婚结了,任谁也想不到。
汪妲哀叹自己的红包,“你俩也真是,我最近才自费买了套小玩具做实验,你俩就这样把婚结了,硬是不给我一点喘气的机会要掏空我的口袋呗。”
施涂在后面狗腿地搭腔,“没关系,妲妲,我的就是你的,我的卡你随便刷,礼你随便送,不行我就回家拿我的老婆本,只要你乐意,我们也可以赶一回时髦,房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写的还是你的名字,车如果有需要,我现在就可以想办法去定,反正……”
汪妲在群里给施涂发了匕首的图片,随后便消失在群聊的海洋里。
当年网络上常常刷到的一句话就是,某某保健品公司网售多少多少产品,销售额达到多少多少:某计生用品出售持续增长,今年有望达到多少个小目标的话题。
可想而至,那年结婚生子的人有多少。
虽然办不了婚礼了,但家庭聚会还是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