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那次苗尔去了桐城回来后,给我妈透露了一个消息,小南恋爱了。
当时我就好像被一道惊雷砸了,头晕目眩,可怜的关悟,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个山里执行任务呢。
我一知道这个消息就打电话告诉了陆礼。
随后陆礼又告诉了关悟。
关悟默默颔首,听陆礼说,后来他们去那边执行任务当时候,专门绕道去了一趟桐城。
这件事是后来陆礼告诉我的,听说关悟回来后一直情绪不好,执行任务的时候简直是用命在冒进,最后只能和陆礼打了一架才被劝住。
那个从小话不多说,一切都以做的关悟,这次好像真的失恋了,冲击力还不小。
他们的工作本就危险,陆礼只好总在空闲的时候去看他。
这年的圣诞前夕,天气巨变,路面湿滑,外婆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小姨发现的时候慌张地打了120急救电话,又打电话通知我们。
我爸妈先行,我因为工作原因后到,外婆被推出来的时候,安排在了普通病房,但情况并不是很好,没想到这一摔,蹦出了很多并发症,以至于器官也衰竭得厉害。
小姨建议转院,可是医生却不赞同,”你们这样转院老人更痛苦,又何必呢!“
医生常年在医院看惯了生老病死,所以说的话也是客观又冷漠。
但在我们心里,却始终存在一丝希望,毕竟这个躺在病床上的老人是我们家的定海神针,是我们的开心果。
我通知小南的时候,外婆的病情已经在加重。
我妈和我小声祈祷,希望外婆能挺过这一关。
但小南等小南到医院前,外婆情况突然生变,送进抢救室也没能挽回。
临到她走时,咿咿呀呀地基本说不出话来,即便痛苦,却还是嘴角带着笑,嘴里不停地念叨含混不清的“你们…好好…你们…好好的。”
我默然流泪,表姐早已经泣不成声。
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多余的声音,那会儿她已经结婚,生个女儿,小女孩懵懂地被拉到病床前送老祖祖最后一程,然后…然后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但嘴却张着,从那嘴型看,好像是在喊小南。
我赶紧扭到一边继续给小南打电话,电话依旧关机,估计还在飞机上。
这边忙成一团,完全腾不出空来去接小南。
我只好早早的给小南发了医院的定位。
外婆最终还是没等到小南,小南到的时候她已经安详地闭上了眼睛,慈祥的模样看不出一丝病痛带来的折磨,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在和我们大家都告别。
陆礼和关悟赶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老人家火化前的最后一面,我强忍着悲伤,担起了一个做姐姐的责任,照顾父母,安慰亲朋。
陆礼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关悟则是在李奶奶的吩咐下两头跑,一边跑家里一边跑灵堂。
外婆去世,对小南的打击很大,当天回去就晕到在了家里,因为这边忙着做后期的殡葬仪式,我只好把关悟叫到家里来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