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闷着点头,“嗯,我回头问问她,毕竟没几天就要参加高考了。”
我快速地收拾好东西,往汪妲家跑。
小南则在后面喊住我,“姐,我骑车送你过去。”
我想也没想便跳上了小南的车后座,虽然她骑得七拐八拐,但好歹是到了。
小南没上去,一腿撑在地上,一腿架在自行车上,催促我,“你快上去,有事打电话。”
我和小南挥了下手叮嘱她回去注意安全就一口气冲上汪妲家。
施涂来开的门,汪妲抱着双膝坐在她家客厅,目光有些呆滞,施涂接过我手里的书包和饭菜。我轻轻走到汪妲身边,和她挨在一起,轻声喊她,“妲妲!”
我喊了好几声,汪妲才有反应,呆滞地问:“你怎么来了?”
我说:“来看你呀,顺便有套卷子,想过来和你pk一下。”
她神情有些松动,刚才那呆滞的情绪好像消散一点,可人却摇头,“小北,我今天想休息一下。”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那我俩玩游戏也行,反正以我们的成绩,也不差这张卷子。”
施涂热着我带过来的饭,整齐地摆在茶几上,也插话道:“我觉得小北说得对,不行我们一会儿出去k歌去。”
他悄悄靠近汪妲,用他以为的声音悄声和汪妲说:“听说小北唱歌极其难听,我相信你肯定比她强。”
我没想到施涂为了哄汪妲,连我都卖,我唱歌是跑调,但也不至于难听吧?
“跑调还不叫难听什么叫难听?”施涂反驳。
我看汪妲好像嘴角笑了一下,心中叹气,行吧,只要汪妲能好,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在我和施涂的一唱一和中,汪妲恢复了些情绪,不过晚上还是一夜做着噩梦。
我盯着汪妲家的天花板,小声问施涂,“只有今天汪妲才这样吧?”
施涂,“嗯,我每天都睡在客厅看着,大概是被今天的场景吓到了,受了刺激。”
我叹气,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汪妲,那么可爱的姑娘,那样优秀的家人,怎么就不能善待她呢?
施涂说:“等高考后我想跟汪妲表白了!”
我惊,“你话题为什么跳这么快?”
“因为我等不及了,从我那年看见她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载了,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而是从某些时刻我就知道,即使当年的悲剧没发生,只要在某个时间段,我们依然会相遇,如果早晚都要在一起,那为什么不早点在一起呢?”
我思考着施涂的话,居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我在汪妲家陪了她一周,我妈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照顾我们饮食。
每天变着花样地给我们做好吃的,在保证营养的前提下,还不能伤及到我们的肠胃。
汪妲也在这段时间里慢慢好转,不过晚上做噩梦还是有,只是稍微有些缓解。
我把这件事悄悄地告诉了我妈,我妈回去问了李奶奶,她也不点明,只道孩子精神不好,老是做梦,李奶奶给开了点中药安神。
加上我妈平时的食疗,汪妲又好转了不少。
离高考还有一周的时候,我看见了施涂的爸妈。
他们来看施涂和汪妲,并且施妈妈还留了下来,准备陪着施涂参加完高考。
我回家后我妈问我汪妲的情况,我实话实说。
但我老妈还是担心,“那个施涂的妈妈能照顾好吗?听说她在家也很忙啊,会不会做饭啊?没几天了,妲妲可不能吃外卖的。”
我也担忧,睡觉的时候就给施涂发消息问:“你妈妈会做饭吗?”
施涂说:“不会!”
“……”那你妈妈可真的只是留在这里陪你高考而已。
我妈一听这结果,果断接过要给汪妲做饭的事情,反正闲着没事,做做美食就当给我们和她自己解压了。
我要高考,虽然我爸妈不像别的家长那样表现紧张,但我还是能感觉他们一些微微地变化,比如,我妈会做很多好吃的,我爸则给我找些好玩的书。
而参考人员我,则跟没事人一样,除了吃和睡,没什么变化。
那段时间,我和陆礼联系很频繁,我什么都和他分享,因为我知道,陆礼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我说的话除了我们,谁也不知道。
他说如果能请到假,就回来陪我参加高考,结果直到第二天我快考完才回来。
关悟拿着奶茶,小南抱着一束花,我爸妈一个穿唐装一个穿旗袍,那阵仗真的挺显眼的,毕竟陆礼和关悟的颜值还挺高的,加上我和小北又是双胞胎,差点就被一旁要采访的记着给逮到,好在我跑得快。
陆礼拉着我往车上跑,我钻进副驾驶,面前就赫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盒子,陆礼很臭屁地扬了扬下巴,说:“打开看看。”
我稳住心神拆开包装纸,里面是一条钥匙项链,好像还是个名牌,我在小南借回来的某杂志上见过一次,我为难地看着陆礼,“这太贵重了!”
陆礼笑着凑近我,顺手从里面取出来,倾身过来给我戴上,他的呼吸打在我的脖子上,让我觉得车上大概是没开空调的缘故,全身都散发着暴热。
“贵什么,送我妹妹的东西,再多钱我都舍得!何况你还那么给我长脸,我拉出去也有面子。”
我低头看着胸前的项链,觉得这东西好耀眼,小心翼翼地把它藏在我的衣服里,跟陆礼说谢谢。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问。
“今晚十一点的飞机,可惜哥还有一个月才放假,不然好歹得带你出去玩一趟,当年我高考结束没搞毕业旅行,但你的绝不能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