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文或许豪富和大贵之家都不算什么,但若不来,他们便会觉得白白损失了一百文,那得多亏?实在不行,送给别人也是一份儿人情,只要有人来,你们便能挣钱。”苏予安慢悠悠地说道。
“哦,倒是这个理!”江起云终于点头了。
这时,江安突然插嘴道:“可是苏三姑娘,那这个赠券若是手写,可是很容易仿制的。而且,也容易烂……”
“多嘴!”江起云警告地看了江安一眼,又对苏予安道,“三姑娘,我觉得江安说得也有理。”
江安:……不是叫我闭嘴的吗?
“碗都放到你们面前了,难道还要我端起碗来喂你们吗?”苏予安看了看两人,没好气地说,“自己想办法!”
“是是是,我们自己想办法。”江起云示意江安去准备茶,又道,“三姑娘,这次我准备了好茶。”
很快江安便把茶端来了,却多了一句嘴:“三姑娘,这次真的是好茶,贡品,绝对不是树叶子。”
“树叶子?”苏予安一脸的疑惑,之后便明白过来,倏地起身怒视着江起云,“你最好以后别再弄这些,否则亏死你,亏你一辈子!”
说完,苏予安便气咻咻地下了楼,她最讨厌别人做生意不实诚。
走到二楼的时候,苏予安和绿晴的脚步都慢了下来,江安哭诉的声音清晰可辩,绿晴撇了撇嘴:“活该!”
两人上了马车,又去药铺接过玉佩,便听她交待掌柜,明日将药材都送到苏家。
“玉佩,你买了多少药材?”苏予安知道这回肯定不少。
“姑娘,都是用得着的,您放心好了。”玉佩说着便开始告诉苏予安有哪些药材,才说出几个,便被她摆手止住了,“行了别念了,你做事我放心。”
马车慢悠悠地往苏家的方向走,只是没走出多远,便猝然停了下来。
蒿有些不高兴,评分从5给拉到了44,问题是没有看到任何不好的评论,只能说是有人恶意打了低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蒿只要好好地写自己的书……小仙女们如果愿意,可不可以拜托评一个五分好评,略微帮蒿拉一点分起来,哭唧唧。(6-20)
救急不救穷
“怎地啦?”绿晴立即撩开车帘子问车夫。
“绿……绿晴姑娘,这,这……”马车夫的声音慌乱不已。
“出什么事啦?”绿晴不待苏予安吩咐,便跳下了马车。
不消片刻,绿晴便过来回话。
“姑娘,前边倒下了一个人。”绿晴声音刚落,一旁马车夫便低头躬声道,“三姑娘,与……与小的无关,是他,是他自己倒下的……”
“知道了!”苏予安说着便要下车,玉佩也赶紧道,“三姑娘,奴婢也去看看。”
苏予安想了想,如果不是碰瓷的,那恐怕就是真病了,于是点了点头。
走到车前,便见一个身着竹青色棉布长衫的男子正躺在不远处。那男子瞧着年纪不大,但长衫上却打了几处补丁,看着像是个穷书生。
苏予安还要上前,却被绿晴拦住,且轻声道:“姑娘,您是千金之躯,这事儿奴婢们来办!”
千金之躯?苏予安听着便想笑,但她不愿让绿晴为难,于是对玉佩道:“玉佩,劳你上前瞧瞧,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病得狠了。”
玉佩点了点头,便过去给那男子切脉,很快便过来回话道:“三姑娘,应该是饿着了。”
饿着了?那就是低血糖了。
苏予安又看了一眼那男子削瘦的脸,肯定是营养不良。
“绿晴,你去那边的铺子里借一碗糖水。”苏予安叮嘱完绿晴,又对玉佩道,“你把他弄醒,怎么着也得让他把糖水喝下去。”
玉佩已经愣住了,她没想到苏予安居然也懂医。
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于是听了苏予安的话,立即过去给那书生扎针,苏予安则转身回了车上。
待绿晴端来糖水,那书生已经醒了,便让车夫扶起书生让他喝下糖水。待书生“哼哼”了一声,绿晴和玉佩也都回到了车上。
“三姑娘,他喝了糖水应该暂时无事了!”玉佩虽然这样说,但忍不住还是看向窗外。
医者父母心!但玉佩也知道,看那书生衣衫褴褛,应该不是一般的穷。
“绿晴,把这包点心给他拿过去,然后给他二两银子。”苏予安道。
绿晴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便按苏予安说的去办。
“姑娘真是心善!”玉佩却小声道。
这话说得也没什么意义,若不是因为苏予安心善,玉佩都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不是也同这书生一样,早就饿死了。
“我不是心善,只是救应该救的人。”苏予安道。
“那姑娘怎么知道,他是应该救的人?”玉佩好奇道。
“你瞧他虽然衣衫破旧,但却还算是干净,而且那些破过的地方,都用针线细细地缝了,说明他虽是读书人,但却并非四体不勤。”苏予安道。
凭着“读书”二字,把父母妻子当成牛马,恨不得饭都要喂到嘴里吃的书生,可是不少的。
“若是他家娘子缝的呢?”玉佩说道。
“你瞧他如此模样,一个人上京便是不易,哪有余钱带着家眷上京。”苏予安一声苦笑。
京城居,大不易啊!
这真的不是普通的书生能消耗得起的,更何况还带着家人,便是小富之家,估计也是要紧着点儿手的。
“唉,读书人也是可怜,不过有了姑娘这银子,他回家的路费是够了的。”玉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