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闻太坏了!
亏得他还想第一时间把秘密分享给周书闻,结果周书闻只知道弹他脑袋!
秋恬愤愤不平地跟上,“周书闻。”
周书闻脚步不停,随口的,“怎么了?”
秋恬更不开心了,赌气道:“我觉得我需要冰敷一下。”
周书闻这才停下来,转过身,对他上下一通瞧:“敷哪?”
秋恬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伤害完别人转头就忘的男人。
他指着自己的脑门:“这里啊这里,你给我打红了!”
周书闻:“……”
他掀开秋恬的刘海。
确实有点红,但是相当不严重,是那种现在赶去医院都来不及的程度,最多到停车场,再晚就消了。
周书闻哭笑不得,把秋恬的刘海放下来,还给他理了理,“不用敷,你这个不严重,待会就消了。”
秋恬不相信,捂住额头:“但是很痛。”
“哪里痛?”周书闻也不气,摸摸秋恬的脑袋,问诊一般:“前额,后枕骨,还是脑心?抽痛、刺痛,还是钝痛?头晕想吐吗?”
“……”
秋恬愣了,心想似乎也没有这么严重吧,但对上周书闻煞有其事的目光,又不敢撒谎,最终只能低下头,声量弱下去:“皮、皮肤痛……”
“哦,皮肤痛啊。”周书闻声音里都染着笑,“那就没事啊乖乖,我们没有那么娇气对不对?”
秋恬非常非常脚趾抓地,且气愤。
周书闻分明是在嘲笑他,把他当成无理取闹的小孩子,还说他娇气!
但秋恬一点不觉得,明明电影里的那些人受伤了就是冰敷的,那电影还是周书闻教他看的,凭什么到他这里受伤就不能冰敷了?
秋恬觉得很不公平。
周书闻的手还放在他脑袋上乱摸,从头顶到后脑,又从后脑到两边,秋恬头发全乱了。
他不解地抬眼偷偷去瞟周书闻。
周书闻的眼中有一些欣赏,有一些惊讶,还有很多很多的兴奋,让秋恬不禁后背发麻,觉得周书闻对自己的脑袋产生了什么奇怪的想法。
“你、你在想什么啊……”
他紧张地问。
“我在想,”周书闻的视线仍然没有从他脑袋上移开半分:“你剃光头应该挺好看的。”
秋恬:“……”
秋恬唰地后退半步:“你疯了吗?”
圆润饱满的头颅从掌心溜走,周书闻颇有些遗憾地收回手,评价道:“你的颅骨长得非常好。”
其实这么说都婉转了。
秋恬的头,分明是一颗极其标准,圆润,教科书般的头。
周书闻都不敢想,要是他读书的时候能遇到一颗这样完美的头,他该是多么幸运的医学生。
这种脑袋如果开刀,应该都比别的脑袋更好找瘤子,周书闻简直无法掩饰自己对“梦中情头”的欣赏、喜爱和探索欲。
他好像是真的想给秋恬剃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