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吗?”她披了绒衫,裙子倒是长,遮到脚踝,却不保暖。
“这里的灯多,不冷。”她拨弄着花瓣,“你的风衣和雨伞我明天还给你。”
“你去哪还我?”叶柏南随着她,单膝半蹲,乍一看,仿佛是藏在花海里幽会,“你等我约你吧。”
程禧笑,“也行。”
风扬起发梢,花丛中暗香浮动。
像女人香,又像花香。
月色和雪光照在程禧的脸上,清清净净,没有杂质。
“程禧。”叶柏南喊她名字。
她又抬头。
“你穿蓝裙子,配白色的花好看。”
程禧摸了摸鬓角的花,“地上正好有粉色的,我顺手捡了戴。”
说话间,风刮得大了,吹落了花,叶柏南捡起一朵白色的,“你转身。”
她一怔,小幅度的扭头。
“程禧。”
叶柏南喜欢连名带姓喊她。
郑重,深刻,又有一股别样的感觉。
“你头很圆。”
她不知回答什么,“有方的吗?”
“有扁头。”叶柏南捋了捋她被风吹得凌乱的发梢,蓦地一笑,“什么方的?你不懂头型吗。”
花插入马尾辫,他很有分寸,手指没碰到她皮肤。
程禧晃动了两下,没掉,“你插得真深。”
叶柏南看了一眼她背影,没出声。
她大脑瞬间的空白,急忙补充,“花结结实实插在头发里。”
男人仍旧没出声。
程禧低着头,一朵朵数白色的花,数到三十三朵,还是叶柏南主动打破尴尬,“胡生骚扰你了吗?”
“没有。”
“胡家宠得他无法无天,你得罪了他,要小心。”
程禧点头。
又一阵沉默。
“你——”
“我——”
叶柏南停下,“你先说。”
“你有想要的拍卖品吗?我听周阿姨讲,晚宴压轴的是一条绿宝石项链,内地的神秘富商当初在英国苏富比拍下,祝福新婚夫妇的。”
这款项链全球仅有三条,一条在英国皇室,一条在印度,最后一条是内地富商天价购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