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额头到眉尾,从眉尾到额间,再滑过她玉立光洁的鼻梁,落到她的唇上。
沈宗良吻得很轻,没有人知道他当时是什么心情。
又或者什么也没有,只有中年人在小姑娘面前,谨小而脆弱的一颗心。
以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姿态呈现出来。
他们拥抱着,交换了一个绵长而安静的吻。
直到且惠站立不住,试图把环在他腰上的手往上,去勾他的脖子。
沈宗良把她抱回了卧室。
那一整个晚上,且惠都用她轻绵而粘糯的嗓音叫他的名字。
他在她的声音里逐渐失控,温温柔柔地慢吞吞填进去,不敢也舍不得用力。
且惠迷糊地咬住了他的手背。
沈宗良不觉得疼,反倒成为另一种撩拨,只不过太考验耐心。
小姑娘软在他的怀里,像一汪刚涨满雨水的秋池,轻轻一动就满溢出来。
到天快亮时,沈宗良望着侧伏在他手臂上,精疲力尽的女孩子的脸。
小小的,皮肤透亮,尚未平息的欲潮彰显在红润的脸颊上,生动极了。
她累得不想再动一下,最后也只是吚吚呜呜的,谴责他:“你好凶。”
他失语,出于对自己失去克制的愧疚心情,用很多的软话来讨好她。
沈宗良轻柔地吻她的脸,“对不起,我的小心肝,我的好宝贝,对不起。”
从前他对这种情侣间蜜里调油的话嗤之以鼻,并且认为自己一辈子都说不出口。但没想到有一天,会怀着无限的柔情和喜爱,认为这些话怎么说都不够,都不足以表达他的激动。
且惠背对着他,侧着身子,任由他的吻流连在她堆拢黑发的鬓边。
终于沈宗良也平静下来。他含着她的耳垂,“怎么就睡着了,一身汗呢。”
她困到睁不开眼,轻声撒娇,“你抱我去洗澡好不好?”
他无有不应地亲她,“嗯。我当然抱着你。”
且惠点点头,“沈宗良,现在几点了?”
她要大概地估算一下自己还能睡多久。
沈宗良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快五点了,我快点帮你洗完。”
“都那么晚了。”且惠忍不住要怪他,“总求你都不肯停下来的。”
他垂下头去蹭她的鼻尖,“你也要负一半责,给我的感觉太好了。”
在此之前沈宗良想象不出,这么个身体纤细的女孩子,竟像刚摘下来湃在井水里的蜜桃,轻轻把外皮剥去,能捻出一手清嫩香甜的汁水,他在她的身体里被绞地很紧,勾着他不停地往前耸着。
等到洗完澡,天色已完全亮了,且惠舒服地窝在被子里,沉沉睡过去。
沈宗良倒不怎么困,拍着她睡着以后,替她掖好被角,走到了阳台上去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