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云时卿,思及方才入园时见到的那一幕,不由诧异道,“莫非你和柳相——”
云时卿倚在板壁上,冷声打断他的话:“昆山玉碎蛊当真会在孩子出生时就会离体吗?”
韩瑾秋道:“是的。”
云时卿又问:“此蛊既然被执天教列为禁蛊,定然不同凡响,除了可以让男子怀孕之外,难道就没有其他于身体有损之处?”
韩瑾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良久才淡声开口:“蛊虫吸食心髓,或致孩子出生后早夭,或致中蛊者心肺受损,寿数大减。”
【作者有话说】
文案改回去了,没有写好引起了歧义,非常抱歉(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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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刹闻钟鸣
柳柒一回到相府便直奔书房,本想抄几篇《楞严经》静静心,可无论下多少次的笔,手腕始终颤抖不已,难以书写出半个字来。
天色早已黑尽,书房内灯烛摇曳,甚是明亮。
柳逢不知道韩御史给自家公子说了些什么,可从公子的反应来看,应当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从五岁开始便一直跟在柳柒身旁,对公子的脾气了如指掌,若非遇到了棘手事,公子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焦躁不安。
书房的地板上铺满了废弃纸团,柳逢站在门口踯躅不前,直到又有一只揉皱的纸团滚到脚边时,他轻叹一声走将过去:“公子还没用晚膳,是否让属下为您传膳?”
柳柒放下笔毫,微微摇头:“不必了。”
柳逢担忧道:“公子今日甚少饮食,多少吃点罢。”
柳柒抬手按住眉心,语调甚是疲惫:“我乏了,回房歇息。”
柳逢颇为无奈,只好伺候他洗沐就寝。
更声敲响,月色渐浓。
春末的夜晚不再寒冷,柳柒沐浴之后只穿了一件素色的中单,满头乌发垂泄,眉目也被衬得柔润,宛如墨描。
屋内熏了香,安神香的气息若隐若现,足以抚慰心神。
他吃了半杯温茶后拿过剪刀来到哔啵作响的落地灯前,揭开灯罩剪下一截灯芯,转身之际,余光瞥见窗外人影倏动,他不必抬眼便知来者是谁。
云时卿轻车熟路地推开窗叶翻了进来,目光落在那道日渐消瘦的背影上,款步往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