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杯,是谢楚锐哥提供消息,助我抓住杀害知苳的真兇,为他报仇。”
“这第三杯”酒杯被打落,洒了一地,楚锐拿起酒壶咕咕往嘴里灌去,溢出的酒濡湿了一大片衣襟,楚锐将酒壶一放,吃了片肘子肉,“不会喝酒还装什麽大人给我敬酒。”
“空腹喝酒对胃不好,你自小皮实,也经不起你胡乱造。”楚锐吃了两片肘子肉后,筷子探向花生米,兴许是手抖,又或许是花生米太小太滑,楚锐夹了四五次花生米都落了下来。
不经撩啊,啧
“记得在蝉南街的时候,一年半载吃不上几回肉,有次运气好,被赏了份猪头肉和肘子,那皮那肉,一嗦就脱骨,入口即化,我因为吃多了肉,当晚就拉了肚子,当时你还说山猪吃不了细糠。”楚锐说着便笑了,“你都猜到了”
“为什麽”
“立场不同,站在对立面在所难免。”楚锐嗤笑一声,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胸前的衣襟湿透,一如那日璀璨盛开的血色玫瑰,“明明我们是同样的出身,凭什麽在乱世你被视若珍宝,我却要跟狗一样卑躬屈膝,主人心情好的时候赏块肉,不好的的时候小命都是他人掌中物。”
“为了摆脱,我拼命往上爬,爬到无人仰视的高度,可饶是如此,我还是别人圈养的一条狗。”楚锐双目猩红,一把掐住宋知秋的脖子,将东西塞进他怀里。
嘭的一声,血肉被穿破,楚锐将宋知秋推到里面,正中眉心时,楚锐倒地,房梁漆黑,即将被吞没的意识深处掠过宋知苓的影子,他穿着白色长衫,如朝阳般朝他飞奔而来,楚锐伸出手,颓然坠下。
他这辈子做了很多错事,为一己私欲不择手段,他从不后悔,唯一悔恨的是将宋知茎卷了进来,事发时不觉,那之后的痛楚,如刻刀镌刻,细软迷蒙间,深可见骨。
容淡被推倒在地,血浆溅在脸上,自眼皮往下,浸入眼眶,眼前蒙上一层血色,视野之内是死不瞑目的楚锐,心猛地一钝,疼的容淡蜷起了身,试图起身时眼前一黑往地上栽去,还是傅渊眼疾手快,将人给扶住。
“cut,容淡怎麽了”事发突然,比工作人员更快的是霍时延,只见他一把将容淡夺回,拦腰抱起放在了躺椅上,衆目睽睽,容淡有些讪讪的,“我真没事,就有点低血糖。”
柠檬糖塞进嘴里,酸溜的容淡五官皱起,缓过来后看见的便是冷着脸的霍时延,“以后我会监督你吃饭。”
霍时延落下这句,便起身离开,容淡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抵了抵嘴里的柠檬糖,习惯酸味后倒是涌出了缕缕甘甜。
上午最后一场拍完,容淡前去拿盒饭,刚拿到準备开吃便被霍时延的助理堵了个正着,“霍哥準备了小炒。”
容淡眼睛一亮,正想过去,便看见已经杀青的林成宣来了,后面跟着拎的满当的林圩,“容淡快来,少爷特意买了烤鸭。”
“我这也脱不开身。”容淡遗憾摆手,紧接着蹦着奔向林成宣。
助理:这哪是遗憾,明明是求之不得。
烤鸭狂炫,容淡嘴巴鼓鼓,像只小仓鼠。
“不是说要无缝进组,怎就来探班了”容淡咽下一口,拿起一根椒盐鸭脖开啃。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进组推迟到半月后,刚好我有几个广告要拍,时间充裕就来剧组探班,顺便让你们打打牙祭。”林成宣看着啃鸭脖啃老香的容淡,深吸一口后往嘴里塞了口西蓝花。
“你不是无肉不欢,什麽时候开始吃素了。”
“过两天就要拍广告,我还是别作死。”林成宣说着,生无可恋的咬了口虾仁,边吃边恨不得埋进烤鸭里。
吃完饭,林成宣离开,容淡悄咪咪溜进了霍时延的休息室。
刚挤进去便听见门被反锁,他则是跟抗麻袋似的被霍时延扛起来扔到了沙发上,沙发一个反弹,霍时延逼近,他结实撞在了一堵墙上。
没等他起身,身上一凉,创口贴脱落,容淡只觉得一疼,眼尾泛红间,他捶打在霍时延身上,“霍时延,你疯了。”
“我只是在履行承诺,帮你消毒上药。”霍时延身材本就高大,这麽一钳制,容淡根本动弹不得。
“我没同意。”容淡气急败坏,第一次生出抗拒之心。
“可你也没拒绝。”霍时延变本加厉,看着身下人被欺负的眼尾发红,眸子水润润的,敛去其他心思,拿来药膏给容淡涂药。
凉意袭来,容淡老脸一红,本想趁此机会将人推开,药一上好,霍时延就跟黏人的大型犬般埋进了容淡脖颈间,硬茬茬的发扎的他生疼,那粘腻的小模样让容淡的心莫名发软。
“说好我负责你饮食,结果你放我鸽子。”霍时延控诉着,容淡轻咳一声,“合作这麽久,你也知道林成宣的脾性,要被他当场抓包,还不知道闹出什麽事。”
“我都听助理说了,你单纯就是想吃烤鸭,就连来休息室,也单纯的是想蹭睡。”
直接被拆穿,容淡不自在的眨了眨眼,余光瞥见桌上没动的餐食,伸手摸了摸霍时延的腹部,“你是不是没吃饭这可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休息室里不冷,霍时延穿的单薄,这上下一摸,手感怪好的,再加上霍时延没阻止,容淡愈发放肆,直至手腕被攥住,霍时延咬着牙道,“你当我是死的没感觉”
大男人这麽不经撩,真没用,啧。
连着几天,林成宣都是中午来探班,容淡被牢牢霸占,次次失守的霍时延耐心告罄,直接釜底抽薪,让新剧组通知林成宣直接进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