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的清醇酒香四溢,容淡只觉得憋的难受,捶打间霍时延亲的愈发起劲,好似要将他吞入腹中,这是这时候的严云钦该有的情绪?
晕眩的意识在想起严云钦人设时逐渐清醒,然而也仅仅只有一瞬,因为很快他便和霍时延共沉沦。
等他松开他时,容淡有种呼吸被剥夺窒息的错觉,他趴在霍时延怀里大口大口喘息,等平静下来,霍时延才发现小醉鬼竟跟餍足的猫似的睡着了。
“心还真大。”霍时延无奈叹息,将人紧紧搂入怀中,后又似气不过,他在容淡唇上狠咬了口,血珠溢出,他又怕他疼温柔舔掉。
再醒来天已经大亮,容淡头痛欲裂,跟翻边的王八似的久久不动,闹钟响起,他一个鲤鱼打滚扶墙进浴室。
热水沖刷而下,沖散的思绪粘连,嘶的一声,容淡凑到镜子前,看着破皮的唇怔怔出神,昨晚他究竟干了什麽?
容淡一喝醉就断片,这也是他不轻易喝酒的原因,原本以为只喝个一两杯没关系,没想到他酒量这麽差,两杯都遭不住,现在只能祈祷他没干蠢事,不然
难搞。
头发吹干,容淡急躁下楼,剧组的车已经走了,容淡烦躁的踱步,心里想的是得抽时间搞辆车,好应对突发情况。
“上车。”偏头一看,正是霍时延。
容淡推门上车,坐在了后座,紧接着手心一热,塑料袋里装着的正是包子和豆浆。
“买多的。”
“谢谢霍老师。”容淡也不矫情,三两口解决包子,豆浆一口吸到底。
一时间,后座只有浓烈的肉包子味和略显尴尬的氛围。
“那个霍老师,我昨晚应该没干什麽蠢事?”容淡捂住唇,轻声询问。
“你觉得呢。”霍时延侧头,“你又欠我一次,这回,你怎麽偿还?”
“我请你吃饭。”
“天冷,吃火锅正好。”抵达片场,助理拉开车门,霍时延长腿一迈已下了车,容淡傻眼,他只想客套一下!
不带这麽玩儿的。
秋浓路透
妆化好,化妆师林桃瞅了好一会,越看越觉得容淡的唇有些突兀,“容老师,你唇是不是伤了?”
“嗯,撞了个口子。”
“那你忍着点,得遮下。”容淡应声,仰头方便林桃动作。
妆造完成,容淡出了化妆间,被等在外头的林成宣拦住,“昨天是我口不择言,我给你道歉。”
“没必要,你说的是事实。”容淡一脸坦然,“如果你真觉得抱歉,希望你以后别耽误剧组进度。”
“我”林成宣心虚哽住,他昨天确实抱着这种想法捣乱来着。
“就这样。”容淡颔首,随意寻了个位置坐下埋首于剧本间,即使隔得远,林成宣都能看见剧本上密密麻麻的备注。
这般的容淡和沈睿宁所说的将拍戏当儿戏的容淡判若两人,一时间,林成宣蹙紧眉头,第一次在心里生出了怀疑。
和林成宣说通后,蝉南街的戏份拍摄的很顺利,短短三天便拍完。
“收工,明天拍摄地在涞源古镇,都不準迟到,另外友情提醒,到涞源古镇后拍摄任务会加剧,可不会像这几天这麽轻松了。”
“收到。”应和和欢呼声此起彼伏,文丘摇头,这群兔崽子还是太跳脱,等脱层皮下来就知道厉害了。
收工后林成宣回了酒店,刚躺下便收到了沈睿宁的消息。
宁:成宣,要不我抽时间来给你探班?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怕二哥会对你不利,也不怕你笑话,就前段时间二哥在给我的酒里下了药
沈睿宁断到关键处,结尾惹人联想。
林成宣虽然盲目,但也不傻,如果是拍摄前,林成宣肯定立马就信了,但在和容淡相处几天后,他理智看待,只觉得沈睿宁越看越不对劲。
lcx:容淡没你说的那麽不堪。
lcx:剧组拍摄保密,不宜探班。
收到林成宣两条消息时,沈睿宁简直要气炸了,这才几天往昔站他这边的林成宣就反了水,不行,他得尽快斩断容淡的退路,斩草除根。
翌日,天还没亮整个剧组便到了涞源古镇。
春寒料峭,波光粼粼,太阳徐徐升起,整个古镇都笼罩在和煦的光影中,比较巧的是容淡和霍时延恰好站在古桥上,一抹呼声响起,两人侧目相对,那一瞬,好似连命运都在偏袒他们。
“快拍,拍好看些。”
“连拍,到时候挑张好的,定妆照的钱都能省了。”文丘心里算盘打的啪啪响,力图每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因约定的古宅拍摄时间在两天后,文丘决定先拍外景,多描写的是严云钦的内心独白。
剧本中严云钦这个人物很複杂,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对家族事业如此,对感情亦是如此,他所做的一切,都带着鲜明的个人风格,强势霸道不容置喙,又夹杂者让人难以拒绝的温情,他的爱是裹着砒霜湳的蜜糖,宛若在刀尖跳舞,疯狂偏佞。
第一次见宋知秋,宋知秋在讨做苦力的工钱,虽势单力薄,却野蛮生长顽强如野草不屈不挠,坚韧不拔。
第二次是宋知秋行窃,这是严云钦真正意义上注意到宋知秋,他想看看那个阳光充满朝气的少年会如何向现实低头,所以他开始布局,适时伸出援手,引宋知秋主动入局。
可以说,最开始严云钦对宋知秋是带着调剂的心思,只是事与愿违,再高端的猎人也会沉沦。
上午的拍摄以霍时延为主,容淡充当背景板,属于他的戏份拍完,容淡会近距离观摩霍时延的戏份,不得不说,霍时延是个天生的演员,短短几个眼神和动作便能精準到位,好似真正的严云钦自书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