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了多久。
强烈的不安让沈睿宁没待多久,匆匆进入地下停车场,沈睿宁便拨通了林柚的电话,状似无意说起在片场遇见容淡之事。
听见林柚那边沈如峰暴跳如雷的声音,沈睿宁高兴了,但没完全高兴,他一直信奉两手準备。
很快,沈睿宁拨通了另一则电话,得知被拒绝的消息,沈睿宁冷了脸,手机砸在车窗上,裂了好大一条缝,饶是助理习惯了沈睿宁的阴晴不定,也还是吓了一大跳。
“导演,沈氏意图投资五千万,要求是剔除容淡,让沈睿宁进组。”
“我文丘缺他五千万投资?”不是文丘自夸,圈内谁不知道他是神之手,拍什麽火什麽,就连投资他都得筛选,不达标的不合作,“这沈睿宁又是谁?”
“歌手出道,今天来试镜的宋知苳。”话音刚落,沈睿宁的试镜视频就递到了文丘手里,看了不到三十秒,文丘捂住了眼,“让他们滚,就这演技,连给容淡提鞋都不配。”
试镜完,容淡胸有成竹,凭借他的演技,就算拿不到宋知秋的角色,也能拿个小配角。
摩挲着兜里仅剩的几十块,容淡吃面多加了个蛋,刚开吃便收到试镜通过的消息,容淡了然,笑的嘴近乎咧到耳后根,不愧是文导,速度。
真甜
签完合同,容淡心满意足的回了家,筒子楼依旧吵的不行,他的好心情却丝毫没受影响,甚至还乐呵的哼起了歌。
边哼边收拾行李,明天剧组去片场,他能蹭个机票,有便宜不占是王八,容淡果断应下,掏出他那98块买的20寸小箱子,将衣服折到往里放,摸到自酒店穿回的那套时,掌心一哽,容淡自袋里摸出一张名片。
经过水淹狂拍晒干等一系列操作,名片依旧光洁如新,容淡抽出瞥了眼,在瞅见霍时延三字时,僵在了原地。
死去的记忆开始殴打他,容淡耳根通红,这只有一个解释,那天晚上和他翻云覆雨的是霍时延。
操。
他这是金手吧,抽盲盒抽到霍时延。
说起霍时延,容淡突然想起陈年旧事,快穿的岁月过于漫长,前世的某些记忆都让他给虚化了,他只记得《秋浓》是由文丘导演执手,却忘了霍时延这大杀器。
霍时延年纪轻轻荣获三金影帝,前世,因霍时延和文丘合作,《秋浓》未播先火,丝缕的路透都能被顶上热搜,更别提官方发布的定妆照和花絮,然而事与愿违,《秋浓》即将杀青时,霍时延遇险成了植物人,给《秋浓》整个剧组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后面《秋浓》虽成功上映,但除了投资商谁也没讨到好,文丘和饰演宋知秋的演员被骂到退圈,其余参演的演员也是夹着尾巴做人,整就四个字,惨淡收场。
回忆结束,容淡悲戚的叹了口气,现在镜也试了,约也签了,违约那是万万不能的,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第二天,容淡坐上了前往z市的飞机,跟着剧组走,不仅不用操心,还省了路费,贼值。
抵达酒店已是晚上,舟车劳顿,容淡一领到房卡便迫不及待的往房间走,直至躺倒柔软的大床房上,他整个人才算是落了地。
一觉睡到淩晨,爬起来时翘起的呆毛直晃,容淡困戚戚的进了浴室,洗到一半忽然停水,裹上浴袍微微仰头,容淡试图打座机,无语的是座机的线被扯了。
原本容淡是想拿手机拨打剧组工作人员的电话的,低头时泡沫进了眼睛,刺的他泪水直流,没得办法,容淡只好剑走偏锋,敲响了隔壁的门。
接连叩叩几声,里面没有反应,正当容淡想放弃时,门打开,容淡眯着眼讪笑,“我房间停水了,能否”
没等他说完,一只手将他拉了进去,他被连扯带拉的推进浴室,“闭眼。”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丝缕压抑的怒意。
容淡乖乖照做,水流沖刷而下,沖掉他额间的泡沫,眼里的刺痛也随之慢慢褪去。
“对亏你帮了大忙。”容淡睁开眼,看见男人放大俊脸的剎那,“怎麽是你?”
容淡心一惊下意识往后退去,却因赤脚地滑重重往后栽去。
“你以为是谁?”霍时延伸手揽住容淡的纤腰,浴袍因放开的动作敞开,露出白皙圆滑的肩头,那夜留下的尚未完全消退的痕迹赤果果的显露在男人面前,察觉到男人微动的喉结和炽热的眼神,容淡连忙撩起浴袍,一裹就想逃。
霍时延揪住容淡的衣领,“跑什麽,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浴室门关上,浸透的浴袍冷的刺骨,容淡打了个哈欠,哆嗦着脱掉浴袍,沖起热水来,体温很快升上来,想到衬衣湿透的霍时延,容淡加快了动作。
叩叩
容淡探出个小脑袋,瞅见了霍时延递来的睡衣,见容淡迟迟没动作,霍时延微微挑眉,“你想穿你那件湿透的浴袍回去?”
容淡快速接过睡衣,浅浅的檀木清香袭来,脑中不由得想起那晚,容淡猛甩头,试图捂脸,反扑进了睡衣里,唔,那股檀木味更浓了。
磨磨蹭蹭,摸摸索索,容淡顶着一头湿发,揪着明显大了的裤头走出了浴室。
不是容淡自夸,他好歹有178,在人群中也算是鹤立鸡群,可一到霍时延这,不仅矮了一头,穿上他的睡衣就跟偷穿大人衣服似的,睡衣能耷拉到大腿根,睡裤也是又长又大,手一松裤子就落下去了,露出白皙修长的腿。
胯下凉飕飕的,容淡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蠢事,一把将睡裤拉上,“我真不是故意勾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