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猛的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这是要保他?余年心头了然,开口:“陛下英名!”
“为什么?”可谢然不懂,顶着巨大的压力起身,立于满朝文武百官之上,被旁边手疾眼快的小太监拦下,但他不死心问君临潇:“陛下,这又是为何啊?臣,臣这桩婚事可是御赐?”
君临潇揉了揉额心:“那倒是朕赐下了桩孽缘。”
众人纷纷不解,今日朝堂上这桩大事?
直到余年起身,当众直言:“谢大人,你还是快点回去准备和离吧,你或许有所不知,你以为的那个人,可实际就非我大周人!”
“余大人!”棠溪开口。
余年见状转身继续:“陛下,正是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野种,顶替了原本的秦家二公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棠溪动了动嘴,这下却也是再也无力帮腔,谢然脑中一团乱麻。
荒缪!
“陛下。”文官一列,立马有人上前附和,拱手作揖:“事实若真如余大人所言,微臣恳请陛下即刻便要遣人前往边境!”
“是啊,如此贼子在侧,我大周子民何以安眠?”
这是污蔑!
“陛下!”谢然定了定心神再次跪倒在地,对上,叩首:“我与他自幼相识,他是谁,我不会认不出的!”
“那可不一定。”
然而依旧是音未落,殿外,却又有一人跨步而来。
正是许久不曾出现的七皇子君琪,对上一礼:“父皇。”
君临潇点头,原本内心因谢然这般固执而升腾的火气在此刻方才微微歇下。
君琪转头将目光向谢然,谢然也抬头。
此刻的心思各异,在对上视线时,谢然心头都不安都好似有了加重。
“表兄,余大人的话,我也有所耳闻,至于证据。”
君琪抬手,晃了晃手上一卷画作,遍地给了从上头再次跑来的小太监。
“秦大人幼时也随父去过一趟边关,可早年间一场大病,这才随秦夫人返京,至今已过数十年但,诸位难道没人发现这大人如今的样貌既不像父又不肖母?”
“是以本宫刻意遣人去了一趟边关,查查当年为秦夫人接生的那些个稳婆,询问了公子身上有无什么特殊胎记,又偏巧,得了一幅画卷,画卷之上所绘,乃是当年楼兰早夭的一位皇子。”
怎么可能?
谢然的面色全白了,半晌,低头,“陛下赎罪。”
不过这件事,谢然抬眼,“还请陛下开恩,准许微臣,亲自查验。”
……
下了早朝,君临潇留人去了御书房。
谢然今日的表现无论如何于帝王而言皆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