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然。”
……
白府门口的鞭炮都要放响了。
来来往往的人群,有家丁给发喜糖。
陆渝川带着春分在门口都快等没了。
远远的一见人,还要等乐星竹和柯洁走后才能说:“你俩干嘛呢!”
拖拖拉拉,拖拖拉拉!
先前明明跑的都很快,一到关键掉链子?
但谢然这人看着心情就不错,开口就打了个哈哈,叫陆渝川只觉狐疑。
再将目光移向秦岁安。
“对了,景阳回来了吗?”秦岁安说话那就是正事。
陆渝川的狐疑没有边,只好暂时压下,“估计就快了。”
按着景阳来回一趟的脚程,加上他这人原本该有的办事效率。
陆渝川说完这话也无人反驳,那就进去吧。
谢然自然而然要家眷在一处,看的陆渝川一个劲抽气。
再看一眼身边的小孩,糟心啊!
谢然成了挂件,为什么他觉他比谢然这个本人还晦气?
“走吗?”春分抬手拉拉他,“陆大夫?”
他还小,其实也想同恩人亲近,十二岁的春分,从前最依赖的是阿妈。
可后来,谢然告诉他要活下去,没了庇护着他们必须学会自立,自强。
救命稻草不是一直有,眼前这群长者很好,但……谢然最好。
陆渝川第二。
……
糟心吶,陆大夫小课堂开课。
一路牵着小孩进去,“春分啊,记住了,你待会只负责一件事。”
“我知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十二岁的少年也会在一夕之间多了许多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
“看看今天这个新郎官。”是不是来自雾山,究竟是不是他们村子里的人。
小孩聪明就显得大人愚蠢,谢然深谙此道理。
在前门登记了名册就入内。
按理说正常新郎的祖籍是绝没有问题,可最大的问题是现在雾山村都出事了。
没将这种情况向上报,就是不知道里面具体的情形,雾山本来就因位置关系,在之前的许多年有盗匪盘踞。
明显是个易守难攻的山地,太过贸然,也不过适得其反,更何况如果真有问题,打草惊蛇,那么接下来不就更加难办。
况且谢然他们没调令,本地的守备军不会听命,那么,“我不喜欢被动的感觉。”
“然然?”
才到里院迎面撞上一群人,为首翠色头面的女子第一个上前。
没一会,个夫人合着她们身旁似乎与谢然同龄的公子小姐就把他们围拢。
谢然看着有点懵,可谁料那手拿帕巾的美妇人先是捧起他的脸左瞧右看,然后嘴里一句:“瘦了。”
接着就把他搂进怀中,让他不得不被迫放开原本拉着秦岁安的手,又诧异,那些个没见过,又或是不记得的生人对他满脸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