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苦涩入喉,燕琨玉食不知味,将荔枝囫囵咽下去时,听到九方渡说:“若是你早些听话,本尊自然不舍得折腾你。”
燕琨玉嗫嚅着,却什么都没说。
手腕的床帷被解开,九方渡将人揽在怀中,强制喂下一碗甜粥。
燕琨玉本就不舒服,吃了这么多,胃里更是难受。
想要强撑着忍过去,却在九方渡拿过荷花酥糕点来时,没忍住吐了九方渡一身。
燕琨玉手足无措,想起刚才经历的,又是一后背的冷汗。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给尊上换一身吧,别那样罚我了……”
两人在在流光客栈亲密无间的关系,恍惚一瞬间回到四个月前。
九方渡僵在原处,俯首看着自己身上的秽物,半晌沉默,捏紧了手指:“你坐好。”
燕琨玉闻言没敢再乱动,他看到九方渡起身消失在屏风后,以为是去拿什么东西来折磨他,手紧紧攥着被褥,忐忑不安。
等九方渡换了一身回来,手中多了张帕子,坐下后细致将他嘴角的秽物擦去,一直没提要罚他的事。
“既然吃不下就不吃了,喝些水?”九方渡放下帕子道。
燕琨玉见状才渐渐放松了些,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接过水喝了几口后,喉咙中火辣辣的炙热才好了几分。
他看着自己光着的下半身,攥着茶杯,探身去抓床尾的里裤,却被九方渡按住。
在疑惑中,后者拿过被子将他身体盖住。
“送你的定情之物怎么不见你戴?”九方渡手掌沿着燕琨玉脊骨向下,触及某处后燕琨玉汗毛都竖起来了。
燕琨玉抬头宛如受伤的小兽,眼里雾蒙蒙一片。
九方渡看着一怔,竟柔声解释:“不揉的话,怕明日肿起来你会痛,并不是要欺负你。”
即使听到九方渡这样说,燕琨玉还是如坐针毡。
“不知那是什么,该如何用,放在我柜子里了。”燕琨玉如实道。
九方渡将那盒子翻出来,将那金色的香囊球放在对方掌心,给他解释:“这是随身的香囊,本尊听闻是民间最近的流行,可挂在腰间。”
燕琨玉手中摆弄着香囊,声音没什么活力:“这里是什么香,还挺好闻的。”
见燕琨玉愿意搭话,九方渡眼前亮起,却装镇定:“海棠,世间唯有昌州海棠有香,独一无二,只有你适合。”
“是吗?谢谢。”
“日后不论你做什么去哪里,这香囊一定要带在身上,不准摘下来。”
九方渡说完,燕琨玉却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他抱住燕琨玉的手稍稍用力,成功听到怀里的人闷哼一声,缩在他怀里。
“……我知道了,不会摘的。”燕琨玉这才回应一句,看着手中的香囊,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九方渡并未察觉燕琨玉的情绪,还在高兴燕琨玉愿意与他说话,又抱着人自顾自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