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就做。”时淮单手撑着下巴,“天然黑的比赛我几乎都在,要聋早聋了。”
暗金的瞳孔再次转向这边,里面多了些调侃:“比如a班和c班的排球赛。”
死去的回忆猝不及防地撞在沢田纲吉面前,让他的加油声变得格外响亮,山本武惊讶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兴致肉眼可见的高昂起来。
只有一个人对他精神焕的样子不感冒,甚至可以说得上不爽。
“真是的,对付个山本而已,对面也太菜了吧。”狱寺隼人慢悠悠地站起身,亮出手中的炸弹朝对家怒吼起来,“混蛋,再不认真点我可要引暴动了啊!”
看到这一幕,沢田纲吉心惊胆战地把人往后拖:“炸弹!炸弹先收起来啊!”
这是生怕时淮打不死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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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冷静点,这种时候不是有更该做的事吗?”笹川了平同样慢悠悠地站起身来,吼声比刚才的狱寺隼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别玩什么棒球了,来打拳击吧!!”
他倒是没有狱寺隼人那么离谱。
“但你这也不对吧!!!”
沢田纲吉刚吐槽完,一颗棒球就越过操场的护网直直向观众席这边飞过来。
他只来得及听清风太的惊呼声,紧接着就被谁按下了脑袋,再然后是球打在棒球手套上的声音。
脑袋上的手移开,沢田纲吉抬头看向身后。
“我给你们带便当了。”碧洋琪一手戴着棒球手套,一手端着冒烟的便当盒。
叫嚣着要引暴动的狱寺隼人两眼一翻倒在地上,碧洋琪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以便当里的料理为话题与京子和小春讨论起来。
沢田纲吉看着她被占满的双手不知想到了什么,坐下来看向身旁。
时淮依旧单手撑着下巴,淡淡地看着比赛,不管是哪一方得了分,他都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沢田纲吉的视线第一时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的视线并未离开赛场,只是用稀疏平常的语气问:“有事?”
“没有。”沢田纲吉笑了笑,“谢谢。”
时淮站起身:“哄不好蓝波就以死谢罪吧。”言罢,转身离去。
沢田纲吉听得一脸迷糊:“蓝波怎么了吗?”
还没疑惑完心底就涌上一股毛的感觉,他下意识看向时淮离开的方向,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消失了。
“是我的错觉吗?”
不过时淮安静的时候真的就像个透明人一样,如果不是偶然看到碧洋琪的手的话,他可能就会忽略有人按过他头这件事。
身后突然响起蓝波的哭闹声,沢田纲吉只能心累地抱起小奶牛慢慢哄起来。
这怎么还预判上了?
坐在众人身后的小婴儿若有所感,同样抬头望向时淮离开的方向。
“看来你一个人很寂寞嘛。”他微勾着嘴角,“我们随时奉陪。”
时淮离开操场之后一直跟在一对母子身后,在经过某个拐角之后,那对母子便消失了。
“果然是你,居然没被处死吗,真可惜。”
回想起被刻意模糊的感官和那个小孩无意中露出的右眼,时淮无比肯定那就是六道骸。
毕竟写有数字的红眼这个世界上也找不到第二只了。
“如果不是本人过来的话……”时淮侧脸看向与自己擦肩而过的路人,“是骗不到我的。”
路过的那人像是没听见似的继续往前走了一段,之后又像是忽然惊醒一般左右看了看,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换了个方向。
这段时间时淮睡得格外安稳,还以为六道骸终于死翘翘了,现在看来他不仅活得好好的,甚至还有闲心附在别人身上回来看看。
不过照他那类似示好的举动来看,应该不是来搞事情的,更大的可能是搞不了,但还想在这浪。
目送那人离开,时淮也转身准备回去。
“喵呜——”
纯白的猫带着满身灰尘,瑟缩着朝时淮的方向试探了几步。
时淮停下脚步,仔细观察起这只小家伙。
看上去有点瘦弱,身上带着少量血,看上去很新鲜但没有伤口,应该是刚蹭上不久。
这不是他生物情报网络里的任何一员,看着它那双紫琉璃一般的眼睛,时淮不禁思考起六道骸附身流浪猫的可能性。
好像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