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亲手给她做营养餐,吃完才会带自己离开餐厅。
但孕后期噩梦频繁。
白幼微怕蛇,还经常梦见蛇。
身体水肿,憋气,每日呼吸都困难。
所以,沈听肆每天都带她做瑜伽,散步。
夜晚,每天两点,五点定时醒来两次。
给她按摩,喂水,吸氧气。
七个月开始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就怕白幼微晚上缺氧醒不过来。
小家伙比较懒,41周才发动。
见红的时候,直接被沈听肆送到对面医院。
“沈听肆。”白幼微躺在病床,从晚八点疼到凌晨五点,还没开到十指。
她麻醉过敏,不敢打麻药,又不肯剖腹,就这样忍着。
沈家人和闺蜜们在门口急得转圈圈。
她疼到面色发白,汗珠将她头发打湿,眼泪也流,“万一我出不来,你,不许给我儿子找后妈。”
“三十年不许,不,五十年不许。”
沈听肆给她擦汗,“说傻话,你怎么就不能出来了。”
“答不答应。”她虚着一口气问。
“别说话,深呼吸,呼——吸——呼。”
男人很认真给她示范,她没跟,一嗓子大吼了出来。
然后有气无力抓着他的手,“你避而不答是不是嫌我胖了,想娶小老婆?”
“我五十年后七老八十了,都站不起来,娶回来给我推轮椅,还是抬盒子?”
白幼微噗了一声,宫缩了,顿时说不了话,喊了一嗓子。
“别喊,一会没力气生,呼吸。”
白幼微不敢喊,跟着深呼吸。
后面宫缩厉害,也没力气说话了。
基本上疼一阵晕过去,又疼醒,又疼晕,持续了几个小时。
沈听肆急哭了,死死握着她的手,“下次不生了,不生了,受罪。”
“微微。”他一个大男人,今天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白幼微笑他,“你眼泪真多,你第三次哭了。”
“我没哭,是鼻涕。”
“你鼻涕没完了是吧,脏不脏?”
中午十一点多能生了,沈听肆陪产,一个多小时才生下来。
“十二点四十五分,母子平安,六斤八两。”
沈听肆在病房给她准备了鲜花等礼物。
“夫人,辛苦了。”他吻她。“你整整疼了十七个小时。”
她用最后一丝气笑着,“全身是汗,别亲我。”
“不臭。”他又吻了她两下,眉宇间尽显爱怜。
白幼微笑,“我有儿子了,你以后敢欺负我,我让儿子打你。”
“他长大和你一样厉害,一个人打倒一片。”
他也笑,“谁敢欺负你,你是家里的女王。”
“给他取名阿护,天天保护妈妈,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