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严的师兄……
所以……
是那位先帝钦点的探花,当今圣上钦点的展书官,曾经的翰林学士,现任的学政大人严徵吗?
谢柏峥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叶文彬看他呆楞住,笑眯眯道:“怎么,高兴傻了?”
叶文彬前头那番说得虽然客套委婉,但是意思却很直白,就是叫他先与提学官打点好关系。不为别的,知晓一些提学大人的文章也是好的。
可是谢柏峥:“……”
他只想逃跑。
他知道叶文彬是好心,可他现在连县试也没过,他能跟学政大人聊什么?这就相当于小升初还没考过,就要跟省教育厅厅长讨论学术了?
还是那句话,他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小升初。
他和严徵一起吃饭能聊什么呢,场面一度会很尴尬吧。
比如说这样:
“提学大人,盘中的这只鸡腿您吃吗?”
“既然您不吃的话,不如就让给我?”
“……”
然而谢柏峥婉拒无果。
叶文彬亲自带着他去找严徵,甚至严徵看起来还很欢迎。两人在一盘棋局前坐下,谢柏峥还没来得及拒绝,甚至没有人问问他会不会下围棋。
严徵便十分自然地问:“小友是执黑子,还是白子?”
谢柏峥很想说,他不会子。
正在他窘迫之时,霍靖川在一旁闲闲地说:“黑子。”
谢柏峥如逢甘霖。
他镇定地拿起了黑子,按照霍靖川的现场“教学”开始下棋:“严大人,那学生便先下一手了。”
严徵微微一笑,也落下一子。
叶文彬只稍陪了一会,见二人相处融洽便自去忙他自己的事去。他身负钦差重担,并不敢有丝毫马虎。
严徵好歹担了一个“师兄”的名头,好脾气地替人解释:“小侯爷急着破案,是因为宛承公主寿辰将至,他赶着回去尽孝。”
谢柏峥点头,从善如流地夸了一句:“小侯爷,至纯至孝。”
霍靖川:“……”
谢柏峥暗道一声糟了,他悄悄看向霍靖川,尽量用眼神传达:他真的只是随口夸一句,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霍靖川准确理解到了。
他勾起嘴角,仿佛随手一指:“下这里,严徵的棋艺一般,咱们让他一手。”
谢柏峥根本不会下棋,自然是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