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野采菊感慨道:&ldo;厨刀的确是很好用啊!&rdo;
这幅轻松的模样激怒了霍华德,他狰狞地叫喊着:&ldo;岛山你这家伙是在瞧不起我吗?&rdo;
&ldo;霍华德先生怎麽会有这种想法?&rdo;这突如其来的质控让条野采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ldo;我可是很认真的做了準备啊,反倒是你让我提不起来兴趣。&rdo;
他又看向了智也,说:&ldo;智也,你也是,你的所作所为让爸爸妈妈很难过啊。竟然为了这麽一个虚荣自大的男人抛弃了父母,这可是不对的。&rdo;
&ldo;闭嘴!&rdo;智也回给条野采菊的同样是一句大喊,&ldo;你这家伙算什麽父亲啊?你根本就是把我当做你随意摆弄的玩具,你只想掌控我!&rdo;
&ldo;可是眼下分明是霍华德在掌控你啊,智也。&rdo;
正值青春期的少年没有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他阴沉着脸用力擡起斧头沖了过来。
&ldo;你闭嘴!&rdo;
锐利斧刃在一片寒光中又一次地迎上了厨刀的锋刃,锵的一声将两人震开。
&ldo;恼羞成怒了?被我说中了吧?&rdo;条野采菊还在挑衅着智也,撕破脸皮后他自然不用继续扮演岛山聪的慈父形象,而且他也算是在□□上年少成名,对于智也的选择他只觉得无聊。
&ldo;明明搬来镇上两年的时间了,你却对一个搬来不过半年的邻居如此信服,智也啊,你是不是也太单纯了些?&rdo;
条野采菊将矛头指向了霍华德,&ldo;如果你只是追求刺激,那麽跟着霍华德也就无所谓了,可是你竟然觉得霍华德有本事,那就太可笑了。&rdo;
&ldo;你知不知道,这家伙可是个胆小鬼啊?&rdo;
&ldo;喂喂!&rdo;霍华德捡起一个铁棍向条野采菊比划着,&ldo;你们父子之间的事可不要扯上我,而且我可比你这个父亲当的要称职多了。&rdo;
&ldo;真是令人伤心的发言。&rdo;一道女声从头顶传来,同时传来的还有砸打的声音,很快这间建在地下的工作间的棚顶就唰唰落下了尘土。
条野采菊听的出来那道沉闷的女声是岛山桃子,可是她在做什麽?拆房子吗?
同样的霍华德也瞬间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他想沖出地下室可是智也还在门口与条野采菊打斗,他只能大声叫:&ldo;是谁?不要再砸了,你会毁了我的房子!&rdo;
条野采菊嗤笑道:&ldo;你竟然连她的声音都不认识了?智也你呢,你知道那是谁吗?&rdo;
&ldo;我管她是谁!&rdo;已然被激怒了智也根本无心分辨外面是谁在砸东西,他只想杀了他的父亲,来向他的老师证明,&ldo;只要你留在这里,我就依旧是我!&rdo;
条野采菊摇了摇头,却开始且战且退。
观月花眠的用意暂时还不清楚,但是显然她想先把霍华德的房子给砸了,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她无法立刻办到,那麽她特意砸到工作间恐怕只是为了通知他撤退。
条野采菊也不恋战,在退到门口时用刀柄砸了一下工作间灯光的开关,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就像在黑暗中灯光一下亮起眼睛会不舒服,在习惯了白炽灯带来的光明后再一次陷入黑暗也会让人难受,而这就是他脱离地下的好时机。
虽然仍旧是无法使用异能力,但是长时间的盲人生活带给他的经验却不会消失,已经走过一次的路在他刻意的记住后仍旧可以畅通的离开。
回到明亮的客厅后,条野采菊将厨刀收好,却并未在这里看到观月花眠的身影,他尝试叫她的名字。
&ldo;观,桃子?&rdo;
&ldo;我在。&rdo;
声音是从客厅的角落里传来,手持铁锤的观月花眠此刻浑身落满灰尘,脸上也髒兮兮的。
&ldo;跟我来。&rdo;
条野采菊并没有多问什麽,只是跟上观月花眠的步伐,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客厅。
她手里拎着一个电筒,强光划破走廊上的黑暗,条野采菊发现原来走廊上的两侧墙壁也挂着画作,但并非是客厅中那种用料鲜豔的的风景画,而是只用红黑两色的人像画。
&ldo;我记得,这个人是镇上的。&rdo;
观月花眠顺着条野采菊也的视线看了过去,点了点头说:&ldo;没错,的确是镇上的居民。&rdo;
在那幅画作里这个人如同安睡般面色红润还带有笑意,可是他的头被塞进了腹部,像是女性孕育着新生命的状态。
她补充道:&ldo;我刚刚跟璃璃子联系了一下,知道了霍华德的爱好,他这个人有个癖好,喜欢将杀害的人的死状画下来。&rdo;
&ldo;真是个无法让人认同的爱好啊!&rdo;
&ldo;这些之后在说吧,我们先绕到后面去,我有个新发现,但是&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rdo;
观月花眠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将最后那句话说出来,条野采菊也不追问,反正很快就能走到了,到时候自然就会知道发生了什麽。
借着月光,两人走到了霍华德家的后墙,那里已经被观月花眠砸开了一个口,他们向里走去,重新回到了霍华德的家中。
观月花眠顺着那个房间一路向里走,最终停在了一个敞开的门前,&ldo;就是这里了。&rdo;
条野采菊越过她走进去,这个房间并没有拉上窗帘,也并没有安装灯泡,延续了霍华德的习惯,但是里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浓郁的令人作呕。
&ldo;福尔马林?&rdo;
他的提问没有得到观月花眠的回答,得来的是一道强光,足以看清房间内的强光。
&ldo;这可真是,出乎意料。&rdo;看清楚里面摆放了什麽后,条野采菊不禁睁大了双眼。
这的确是一间很常见的普通房间,但是经过霍华德的装饰后,这里的墙壁上展示着灰白的肢体与浸泡在罐中的器官,地面上摆放着头颅完整但身体只剩森白骨架的人体,它们错落有致地围绕在两个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