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沈意奴才是欠她的那一个,凭什么他要这样对她,这样恨,想起了沈千,想起了杨柳月,甚至是谢岐宴,太子,安悦郡主。
沈长生真的觉得很委屈,几乎是咬着牙红着眼伸出手将那个高高在上姿态大的人拉入水中,发狠的扑过去。
“疯了?”恢复带着沙哑的嗓音,沈意奴不敢置信的低着头,看着将自己拉下来推到浴池边缘,恶狠狠咬着肩膀的沈长生。
当然沈长生根本失去理智回答不了他,起初沈长生是咬着沈意奴,可咬着却觉着贴着更加舒服。
“放开我。”
沈意奴有些错愕的看着胸前的人松开牙齿,唇和脸埋在锁骨出,一剎那心比那摇曳的烛火更加抖得厉害,毫不夸张的沈意奴脑袋一片空白,四肢僵在一起。
“别动。”
沈长生贴着沈意奴的脖子,呼吸都顺畅了不少,更加不可能放开了。
少许理智回归沈长生甚至都开始盘算自己现在的状态。
安悦郡主的目的一目了然,她不慎中的药,越发吞噬着她的理智,要么她□□焚烧,要么赌一把。
这个戴面具的人竟然能来救自己,那么她赌他不会让她这样死去,她要想方设法让场面变得对她有利。
原本的紧贴变成试探的轻吻,被她抵在墙壁上的人僵得只能听到他的心跳,竟然连呼吸都不呼吸了?
沈长生抬头,觉得面具碍眼,想要取消面具,手没有碰到,反而被他大动作的握着手推进水中,气息凌冽,带警告,还有沈长生看不懂的嫌弃抗拒。
“别得寸进尺。”
大约是中了药,脑子轴得慌,沈长生心中的一团火彻底的燃烧起来了,她哪里差了,凭被什么嫌弃?心中恶念被放大,硬着心肠冷着脸就算你是高卧莲花台上的佛子都得一起陪她地狱。
“呵。”沈长生从水中站起身,像是烛火下艳鬼化身的妖精一般,举手同足之间带着水声,滴答滴答的落下。
“你在怕?”沈长生昂着头冷着脸,傲气泯然,哪怕面色潮红得不像话,依旧给人一种她清醒的样子。
沈意奴本来要离开浴池,他没有空陪着沈长生在这里纠缠,管她是死是活,刚转身沈长生的话就落入他的耳中,像是带着肃杀的剑划过,心中某一块轰然倒塌。
时隔多年沈长生依旧能毫不退让的,将他堆积起来的高墙推塌。
面无表情的沈意奴面具下看不出来,但是周围的气压明显冷了不少,沈长生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一步,但是身体的感觉不容让她后退。
作者有话说:
意狗:害怕是不可能的~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47、求经
梗着脖子憋红着脸,依旧装出一副高傲清泠的姿态,丝毫不让人联想到其他的事情。
“呵。”
冷哼出之他之口,在沈长生还没有反应过来,骤然被巨大强硬的姿势推倒跌回池水中,沈长生触不及防的呛了好大一口水,理智回归一丝。
错愕抬眸,入眼是苍白的无脸面具,像是深渊索人的厉鬼,它还欲要拉着她下九层地狱。
沈意奴的手微颤,下一秒用力的扯下沈长生身上的衣裳撕开,扳过沈长生的身子,手上快速的扯下布条蒙住沈长生的那一双眼。
陷入黑暗中,面对未知的恐惧,沈长生急忙想要扯下眼上罩着的布条,手还没有碰到眼就被大手握紧反剪在后脊。
沈长生回首表情掩饰不住的惧意,遮住眼的沈长生像是被褪下了所有欲说的高傲。
狼狈得像是陷水挣扎的鹤,努力伸着洁白修长的脖子企图自救。
沈意奴出乎意料的挑眉看过去,只当沈长生害怕了后悔了,他冷笑一声将刚才撕扯成条的衣裳捆住沈长生的双手,举过头顶,已一种欺压的姿态。
“害怕吗?”
取下面具,露出一张迤逦漂亮的脸,如锋般剑眉,上挑狭眉眼眼帘下的红痣像是误染的朱砂,勾着殷弘的唇,露出獠牙恶劣的咬上洁白的颈,以一种扑杀猎物的姿势。
流动的血管应为主人的紧张,还能感觉到它跳动着一下一下的,猎物细微的挣扎着,发出细微的声音像是挑起了春色,薄雾浓云愁永昼,铺满一屋的旖旎。
凶狠撕咬逐渐的转变为愠吮,带着湿润的气息,湿温落在脉搏处,獠牙磨着血脉,像是下一秒就会咬破,要她血脉喷涌的死去。
沈长生起初确实心有惧意,但是根本抵不过被逐渐吞噬理智,她只知道她需要缓解药物,心底暗恨安悦郡主,铁了心要毁了她。
她根本无法去想象要是她没有被人带出来,她会不会就此死在郡主府,还是以一种最憋屈的死法。
笼在黑暗中的沈长生五官触感被无限放大,随意的触碰都足以让她颤栗害怕在深海中溺亡,密密麻麻的,让她呼吸越发沉婉转如夜莺。
“不。”突然间沈长生脖子一凉,下一秒突然被轻咬,带着丝痛,沈长生讨厌这样的痛,她出声抗拒,却毫无力道。
她都好像听到的嘲讽的冷笑,果然顺从的松开,偏生沈长生惶恐放大,她能感觉到刚才紧贴的温度离开。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内心泛起空烦,想要抓下眼前的屏障,手被绑得死死的。
挣扎之间,发丝散落下来带着水珠滚落,划过脸颊、下巴、脖子,最后水珠蜿蜒的落下滴入池里。
沈长生这个样子什么都看不见,只是恍惚之间好像听到了耳畔有人靠近,那人伏在她的耳边,声音暗哑带着恶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