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羊送到面前来,狼都不舍得下嘴。
不论是哪一种,都极度的让他感觉到极度的不适,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有些酸,只是直觉告诉他沈长生不可以过得这样好。
今日他本来是进宫参加宴会的,太子为了表现住在东宫,皇帝难得的也在,国宴当前难得的君臣和睦,谁知道太子又开始犯混了,开口就要休太子妃,如此荒唐气得皇帝当场晕厥。
起初沈意奴还能端着酒杯默不作声的打量窥探,甚至是放任太子作死,毕竟太子作死也不是一两天了。
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太子表现看似荒唐实际也确实荒唐,但是他的表情却不荒唐,触不及防的让他想起来了沈长生还在太子的后院。
他送过去的,剎那间酒入喉像是穿肠的毒药,让他有些起了燎原之火,烧到了五脏六腑,酒是酸的。
沈长生到底有没有听话?他不信沈长生会听话。
皇帝出事,太子被留滞皇宫,长跪在殿前。
沈意奴非朝臣,自然不会跟着太子留滞皇宫,出了皇宫沈意奴头也不回的朝着太子府走去,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是想要看一眼沈长生。
一路上脑子里面不知道是喝了酒让他的思绪乱了,脑子里面勾勒了许多隐晦的场景,越想越气,一种很复杂的情绪涌来让他开始后悔用这个法子玩弄她了。
当他走过来的时候酒已经醒了一半,可是看到沈长生脸上的温柔,他又开始不满意了。
“呵,看样子确实过得不错,东西拿到了吗?”恶声恶气的。
沈长生没有先回答沈意奴的话,转头先让春晓离开,春晓点点头她现在确实害怕沈意奴,所以就离开了,等到春晓离开之后沈长生才弯唇冷笑看着沈意奴。
“一年我可记得没有这么快。”
獠牙咧齿的刺猬,沈意奴收了莫名的情绪,意味不明的看着沈长生,多日不见以前的那个沈长生好像又回来了,太子养的?
不爽感又袭来,沈意奴脸上不笑的时候异常的冷漠,随意的在房间走动着,眼神挑剔的看着屋里面的摆设,也不见得沈长生多么受宠。
同时也有些暗恼自己都没有思考就匆匆赶来太子府,太子怎么可能是为了沈长生,心里面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得知沈长生不受宠这一点,明显愉悦了不少。
“是没有这么快,但是姐姐半点动静都没有,我好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沈意奴漫不经心的伸出手挑了一下书架上的书。
沈长生眉心一跳,她就知道沈意奴每次来都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是在玩游戏一样,他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
果然沈长生的直觉是对的,下一秒她就看到眉眼漂亮的少年歪头看她,恶劣的勾起唇角,掀开眼皮眼中流转着钩子。
“所以——我改主意了,半年为期限,我想姐姐不会拒绝吧。”
沈长生有一种被戏耍的难堪感,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书泄愤一般的掷向沈意奴。
“你还是人吗?”
沈意奴没有躲避书本页面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少年就这样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定格,无端的给人一种压迫感。
沈意奴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目光如沉。
他挺生气的,但是只要想到沈长生所有的怒气,不可控制的情绪皆是因为他就足够了。
也不知道是戳到了他的什么点,少年突兀愉悦的弯起唇角,眼中挂着盈盈的笑,扶着书架,笑弯了腰。
“哈哈哈,姐姐生气的时候倒是好玩得很。”
果然把她当玩具一般戏耍,沈长生偏生不会让他如意,努力平复情绪,恢复冷傲的态度。
“沈意奴,游戏可不是你想开始就开始的,也不是你想结束就结束的,想必你也不想和我闹个鱼死网破吧。”
沈意奴兀自的品了品这话,沈长生拿什么和他鱼死网破,他很好奇。
越发的觉得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察觉沈长生这般好玩,他抬起一脸的装作一脸错愕看着沈长生道,语气却带着侮辱性:
“姐姐,你怎的还是这样天真,诏狱的日子没有过清醒吗?”
“你认为的鱼死网破该不会就是像太子高密我吧,我好怕,求你不要去。”
捧着心口,却表现得半分不像是会怕沈长生前去告密一般,沈长生拿不准沈意奴的情绪,她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面,毫无半分感觉。
沈长生自然不会这样天真,诏狱还当真的给她过醒了。
她不言,故意误导沈意奴,天真也罢愚蠢也好,沈长生顿悟到在扑捉猎物的时候首先要装得无辜,最好是将所有的弱点都暴露出来,慢慢勾引猎物上钩,沈意奴就是很好的师傅。
所以沈意奴眼中的沈长生面上露出的表情被刺激无法辩解的难堪,让他觉得自己可以更近一步欺压她。
“呵,你当还需要我去告密吗?”真真假假半掺。
“我可不管需不需要,我只要结果。”
“半年为限。”沈意奴笑眯眯的,明显不想和沈长生讨论太子,冷漠勾着唇,往后倚靠举手同足都像是散发勾人的食人花。
“你——”沈长生恼怒的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都是恨。
“哦,对了姐姐的人我先带走了,所以姐姐要好好的听话,乖一点。”
沈长生瞬间看向外间,果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春晓不见了,差点让她所有的伪装都崩塌,致使她只能暗地里面用指甲狠狠的扣着的肉,用痛感刺激大脑,让自己平静下来。
沈长生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被人拿起,原本懒洋洋倚靠在书架上的少年已经走到了面前,乖巧亲昵的捏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