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在所有人面前都透明,只有阮澜烛能看见还能碰到他这件事。
凌久时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只是阮澜烛并不觉得有意思,但他也很快就接受了,然后立马把凌久时关在了他的卧室里
阮澜烛不允许凌久时在别墅里乱走,更不允许他随便出去。
说是防止凌久时在他下一次进门前跑掉。
凌久时问他下次进门什么时候,阮澜烛抬手看了眼表,说五个小时之后。
现在是下午两点,五个小时之后就是晚上七点,天黑了。
凌久时明白,阮澜烛之前进门的频次是很高的。
当时初识,从雪村到菲尔夏鸟到阮澜烛自己的第十扇门,他压根就没有怎么休息过,连轴转。
中途还顺便给凌久时搬了个家。
后来凌久时还问过程千里。
程千里说阮澜烛经常上一扇门出来就进下一扇门,进门频次堪称变态。
变态两个字刚冒出口,阮澜烛又从一扇门出来,听见了。
然后那个晚上,是阮澜烛陪程千里看恐怖片。
小孩一个字都没敢喊,一个镜头都没错过,第二天早上抱着凌久时的胳膊那个哇哇的哭啊。
再次回到阮澜烛的房间,还是之前的阮澜烛的房间,凌久时坐在床沿看了眼桌子上的日历。
o年,三年前。
这个时候他的房间和之后也差不多,就是少了凌久时和阮澜烛的合照。
咔哒,阮澜烛洗了个澡出来,正好看见凌久时坐在他床上。
大佬微微挑眉,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光着上半身越过凌久时面前去换衣服。
凌久时有点不自在,反而最先别过脸去。
耳边听见了衣服擦过皮肤的声音,又红了点耳垂。
虽然三年前的阮澜烛和三年后的阮澜烛是同一个人。
但是他就是莫名有种怪怪的,不太敢看的感觉。
阮澜烛穿好了衣服,戴上了手表调整了一下时间,才回身说
“你就在这里等着,七点钟我会回来”
凌久时仰视着他,上目线圆润,点了点头,阮澜烛便愣住了。
足足愣了有三秒,他才转身握住门把手,然后又顿了顿低声问
“你……饿不饿?”
“啊?”
凌久时呆住,感受了一下说:
“不饿,你要是有事先走吧,放心,我会等你,不会乱跑”
阮澜烛低低嗯了一声,拉开门出去了。
凌久时坐在床上看着他关门,然后略带疲倦的垂下眼帘。
饿倒是不饿,但就是很困,好像有一种一直提心吊胆的状态,到了这个时候放松下来的困倦。
他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但无果,最后倒在床上,沉沉睡着了。
……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每天神出鬼没就算了,好几年了脸都没一点变化?”
放学回家的路上,已经十四岁的凌久时背着书包,少年青涩的身高已经到了阮澜烛胳膊的位置。
最近刚变声,声线从稚嫩到清亮。
说这些话的时候伴随着那张脸,只能让人想起清纯两个字。
两个人并肩走在街边。
春夏交接的街边墙上坠满了粉白红的蔷薇花,荆棘条翠绿的翘起,朝着阮澜烛鬓角的位置扫过来。
身着西装的男人侧头避开了枝条,和几年前一模一样的迤逦容颜笑道
“凌凌,你说的我好像不是人一样”
凌久时侧头看了他一眼:“你确实不像,哪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