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顶很好看,有种古典气,如果配点古典乐就更好了。
旁边已经没了万山雪的气息,转头看到她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本书。
窗帘拉开了一个缝隙,雪反射出的亮光从窗帘缝隙的落地窗透入卧室,偶尔传来客厅的壁炉燃烧木材的声音。
我坐起了身,她没说话,暖暖看着我。
我心情不错,半躺着枕头,“如果这一刻能永恒就好了。”
“现在这一刻在时间切面里就是永恒。”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揶揄道,“你的感情都刻在海马体里了,不是永恒是什么。”
我笑了,“你是诡辩。”
“想吃什么,我让人送上来。”
“你也不想破坏这一刻的气氛是吧?”
“对。”她笑得很温情,狭长深邃的眼睛目光柔和。
我知道我们心有灵犀。
用了早饭,算是午饭之后还是不得已破坏了这种气氛,我们两个也不可能这么含情脉脉地看对方一辈子。
“去探幽?”
“没问题。”
两句话决定了我们下午的活动。
万山雪差人带了一大包装备,十几个人跟着我们一起去林子里。
穿了厚厚的雪地靴,长度到了膝盖,里三层外三层裹了厚厚的雪地服。
虽然我好奇心重,但是我体力差。
厚厚的雪很难走,我和万山雪挑了雪薄的地方走,落叶林和常绿林交杂,云杉冷杉很多,树木参天之高。
偶尔能看到一些小动物的洞穴,触目所见,黑白画卷气势磅礴,人在自然面前真的很渺小。
“我累了,我走不动了。”
“我拉你走一段吧。”
“拉?”
“他们带了小雪撬板。”
我坐在上面,万山雪在前边拉着我,走着走着跑起来,画卷上的树从我两侧掠过。
到最后,我们两个并排躺在雪上。
松软的雪很舒服。
晚上预告会有极光。
于是万山雪拉着我的小雪撬,一起往目的地赶去。
到了地方,几个人一通叮叮咣咣,我便坐了进去,旁边还有一个电暖炉,他们带了发电机过来的。
极光是太阳的高能带电粒子流经过地球的时候和高层大气或原子激发或电离产生的。
我们那天看到极光了,绿色的像薄薄的几片幕布一般,就像被风吹动的绿色透明无介质的旗子一样飘在整个天空中,占据了整个天幕,庞大得让人折服。大自然是这样的。
我沉浸其中,不想拍照,不想记录,只想单纯地看看不一样的颜色,不一样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