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背景的空旷舞台上,明亮的灯光只对准最中央的身影。
他日思夜想的人站在其中。
淡粉色的薄纱挂脖长礼服裙,完美的肩颈线条在灯光下白到似雪,乌黑汗湿的长发,轻盈甜美如同昨日梦境。
endgpose是一个比心的动作。
许云想放下手臂才发现台下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在场明明那么多身形高大的男模特,但他的职场精英气质迥异,只张开手臂在台下迎接她。
许云想想也没想跳进他怀里,一如那年元旦从围墙上掉落那般。
明亮的杏眼盯着他,里头的欣喜和开心做不得假。
她说:“你回来啦!”
陈谨川的思绪有片刻的恍惚,他抬手抚上她的脸颊,问她冷不冷。
裙子是大露背的设计,他的手摸到一层薄汗。
许云想摇头。
他还是将西装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又将她被压住的头发取了出来。
酒吧的声浪嘈杂,他不得不将嘴唇贴近她的耳朵,用一种暧昧且占有欲十足的姿势问出了那句话。
“我们回家好吗?”
外头还下着雨。
霏霏春雨,每一寸的空气里都透着潮湿。
像情人间黏腻的情与爱。
许云想被人抱到车上,从头到尾脚没有沾地。
随后车门的另一边被打开,陈谨川裹挟着更为有存在感的男人气息坐了进来。
司机发动车子,随后将挡板升了起来。
乍然从热闹斑斓的场子里换到安静的车里,许云想有片刻的眩晕。
她下意识地将头靠在身边人的肩上:“我重吗?”
喝了酒的人声音又糯又软,不自觉地带上了撒娇的神态。
陈谨川的眉眼深邃又温和,他说:“不重。”
这一点重量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酒吧离公寓很近。
许云想坐在沙发上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和衣然交代离开的事情。
陈谨川拽着她的手臂,把醉态明显的人拉起来。
“先换衣服。……我和阿舟说了,他会告诉衣然的。”
许云想“哦”了一声,依言转身,脱下他的t西装,然后……浓密蓬松黑发遮住了大半的背部,只余蜿蜒的浅浅脊沟逶迤没入浅粉色的裙子里。
陈谨川伸手拨开她的头发,两条细细的带子在白皙的脖颈后打了一个蝴蝶结,像礼物包装盒上的精美缎带,引人拆开。
庆祝的场合,许云想喝得有点多。
她垂着头,只察觉到有指腹似有若无地拉开她脖子上的绑带,身上骤然一空,纱质的裙子如同流沙一般堆迭在她的腰间——那里还有一条编织款的腰带。
光洁的裸背在客厅的灯光下一览无余。
许云想混沌的意识在此刻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