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一切结束。他们躺在沙发上紧紧挤在一起。他侧身躺着,一只手从冯杉杉的脖后穿过去抱着他,另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嘴巴靠在她的耳边,哈出的热气让就像给她的心挠痒痒:“上一次这么高潮,也是和你。三年前我结婚前的最后一次。”
冯杉杉突然想笑,感觉一切特别滑稽。她懒懒地问:“你和你老婆性生活不和谐?“
大炮律师有些不满冯杉杉的反应,你听完不感动至少也别嘲笑吧?瞧你那把笑容硬憋回去的模样,就像听了一个笑话但又不得不强忍着,太令人尴尬了。他只好说:“她是小学老师,可能教书育人久了,有些传统和古板。换个姿势都不行。”
冯杉杉终于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你直接说我姿势多样,上下左右,站坐躺抱,无一不行呗。咱俩的姿势,好几个还是我教你的吧?”
大炮律师生气了,这个女人太放荡了,一点儿羞耻心都没有,不过,我怎么就这么喜欢她的放荡?只是喜欢她的身体而已,当老婆肯定不行。
他从沙发上爬起来,把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像一个捕获到猎物凯旋归来的将军。冯杉杉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娇声娇气地问:“你要干嘛?”
大炮律师气宇轩昂地回答:“继续干你。”
冯杉杉哈哈大笑:“你这是压抑多久了?要一夜五次嘛?你这体力比三年前还好呢。”
大炮律师继续气宇轩昂:“我就当为你精尽人亡了。”
两个人又在床上你来我往,缠绵悱恻,直到每个人都筋疲力尽。大炮律师和冯杉杉躺在同一个枕头上,他侧身望着冯杉杉,把右手搭在她光滑的大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今晚可以住下吗?”
冯杉杉确实有些意外,三年前他都很少留下过夜,何况现在他都是有老婆的人了。于是,她只好问他:“那你怎么和你老婆说?“
他有些狡黠地说:“你是上午给我发微信说吃饭的,我中午就给我老婆打电话,说临时去天津出差,明天才能回家。”
冯杉杉有些不解地问:“你就这么不想回家?才结婚三年,就走进爱情的坟墓了?”
大炮律师叹了一口气:“结婚就是过日子,和爱情有什么关系。去年我儿子出生后,她爸妈来帮忙带孩子,都挤在我那个小两居里。她爸长期霸占着客厅的电视看抗日神剧,她妈天天唠叨个没完没了。我老婆从生完孩子后邋里邋遢,家里也不收拾,都没个下脚的地方。我实在是不愿意每天回去听着电视吵看着孩子闹,我老婆和她妈因为带孩子的问题还经常吵架,我感觉自己就是在办公室被虐一天后回家换个方式继续受虐。”
冯杉杉听完后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他不是对自己依依不舍,而是想来我这里躲个清净。她故意不怀好意地问:“你们是两居,你和老婆儿子住一个床,你和你老婆的性生活怎么办?”
大炮律师爬到她身上,使劲把她压在身下,两个手分别攥着她两个紧实饱满的乳房,恶狠狠地说:“没有性生活,上一次还是在半年前,刚做到一半我儿子醒了哭着要吃奶,于是不得不中途而止,差点把我害成阳痿。”
冯杉杉用手拍着他的后背,哈哈大笑:“以后你想吃奶了来找我啊,保证管够。”
大炮律师又生气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放荡,于是趴在她身上,双手攥乳房的力气加重,把冯杉杉疼地呻吟起来,弄地他又春心荡漾。无奈他实在体力透支严重,不能继续下一场了。若再继续下去,他怕是真的要精尽人亡。
这时冯杉杉的手机响了,已经凌晨,谁给她打电话呢?她赤身裸体走到客厅找手机,从餐桌上拿起手机一看,是于见峰来电。
她摁了接听键,声音恢复成平时的模样:“于总,你找我有事?”
电话那端的于见峰,说话语气随意又轻松:“我明天上午去东边办事,回来正好路过望京,我们中午一起吃个饭?“
冯杉杉大脑飞快地计算着,嘴上小心回应:“我现在不在市区呢,今天下班后就来古北水镇(北京郊区景点)了,明天晚上才能回去。你看要不我下周一去公司找你?”
于见峰听完沉思了一下,接着说:“那我们明天晚上见吧。我把要去东边办的事挪到下午,晚上正好在望京和你吃饭。”
冯杉杉心底有了数,继续说:“好的,峰哥,我找一家餐厅,明天下午发给你。你都来望京了,我请客哦,不要和我抢。”
于见峰心想这个冯杉杉就是变色龙本龙吧,刚才还是“于总”现在就是“峰哥”了,算了,不和她一般见识,于是说:“好的,不和你抢,早点休息吧。”
等冯杉杉挂了电话,她发现于见峰在晚上10点给她发了一条微信,是同一个说辞,说上午到东边办事回来路过望京顺便一起吃个午饭。当时她正在和大炮律师激战正酣,哪儿能听到微信响?
所以,于见峰左等右等两个小时没收到冯杉杉的回信,于是到凌晨十二点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冯杉杉心里思忖,能让于见峰凌晨十二点还要给她打电话确认见面时间,并且屈尊主动来望京找她,他到底是要找自己办什么重要事情?
大炮律师看冯杉杉接完电话也一直不回卧室,就拿了一个毯子来到客厅给她披上:“小心着凉了,谁啊?又出事了?”
冯杉杉双手裹住毯子,和大炮律师一起走回卧室:“一个想上我十年还没得逞的人。出没出事,有没有新情况,明天晚上才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