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我大姨家外孙的女婿来信说,马贼今日要来洗劫咱村,我就让乡亲们都躲进了祠堂!这不,你们一进村,我手下见你不熟,还以为是马贼的细作呢。”
原来如此!
宫年恍然大悟。
等等,马贼?
难不成这里是静谧村?
“这里是静谧村?”宫年问道。
“对啊!宫道长,您不知道?”来福反问。
宫年干咳一声,我哪里知晓。
若知道,我还问什么?
“宫道长,天色已晚,不如您也先去祠堂躲躲?此刻去任家镇太冒险,万一路上碰上那些马贼,等到夜深,我再领着大家对付马贼!”
宫年环视一圈,来福身后跟着不少手持各式兵器的治安队员。
刀、镰、甚至锄头,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来福自己则握着一把大刀,腰间还佩了把匕首,刀刀相配,准备周全。
但仅凭这些装备,对付马贼恐怕力有不逮。
宫年自然没有泼冷水的意思。
“去祠堂藏身就不必了,倒想看看这些马贼有多嚣张。”
宫年眼神中寒光一闪。
这等屠戮村庄的恶徒,自当除之而后快!
更何况,过了这里就是任家镇。
若静谧村失守,任家镇岂不是危在旦夕?
那可是自己的地盘!
“好吧,既然是宫道爷这么讲,咱也不强求,这儿有把镰刀,您老揣着,万一路上碰上些偷马贼,也算有个防身的。”来福从村自卫队里摸出一把磨得锋利的镰刀,递给宫年。
宫年接过镰刀端详了一番,笑着说道:“这镰刀我就不拿了,给我身旁这位道兄吧。”
来福便把镰刀递给了茅山明,茅山明接过来,眼神里添了几分坚定。
来福转头,对着自卫队的汉子们高声说道:“都给我听好了,今儿晚上哪个也不许单打独斗,不然当偷马贼的同党处置!!”
“来福哥,我听说那些偷马贼凶得很,刀枪不入的,是不是真有这事儿?”有人悄声问道。
“瞎扯淡,那都是外面传的邪乎话,哪能信?你见过啥人刀枪不入的,除非是妖怪,要是妖怪,他们自个儿往刀口上撞,有宫道爷在,妖怪也是见一个收一个。”
来福气哼哼地说着,这紧要关头扰乱军心,实在是不可原谅。
“都得给我信得过来福,不就是一群偷马的小毛贼吗?瞧我怎么收拾他们!!”来福冷冷道。
“队长,威风!”“队长,够劲!”“有队长在,保管打得那些偷马贼屁滚尿流!”大伙儿的吼声震天响。
茅山明见众人这般气势,连忙压低声音对宫年说:“宫道爷,这些偷马贼我以前似乎听说过,好像是练了邪门功夫,懂些邪法,所以寻常的刀枪伤不了他们,力大得不像话。”
“哦?”
宫年眼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帮歪门邪道,我新学了一招厉害的法术,正好拿他们试试手。”
……
时间一点点过去,众人焦灼地等待中,夜幕终是降临。
整条村道昏暗无光,人影皆无,格外冷清,偶尔几声野狗或流浪猫的窜行声打破寂静。
一名自卫队的汉子神色慌张地跑来,喊道:“队长,来了,来了!那帮偷马贼过了东溪,快到西林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