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完全没感受到气氛的尴尬,立即就将礼服递给乔笙儿,笑着说:“那就麻烦陆太太了。”
……有外人在,乔笙儿只能按耐着接过衣服,进了试衣间。
之后的整个过程,用度日如年、小鹿乱撞、脸红心跳、呼吸不畅……都不足以形容。
等乔笙儿好不容易帮陆靖淮换好了衣服,自己也换好了礼服,立即又被服务员带去了做头发和化妆的地方。
闫校宁的造型已经做到了一半,余光瞥见穿着礼服款款而来的乔笙儿,眼底顿时划过一抹嫉恨。
不得不说,陆靖淮的眼光的确是好,这件洁白的礼服穿在乔笙儿的身上,就好像是为量身定做的一样。
原本白色的礼服十分挑人,但凡皮肤不够白穿上只会更加显黑,但乔笙儿的皮肤十分白皙,反而显得她的皮肤更晶莹剔透。
闫校宁一见这件礼服和自己想象的一样高贵圣洁,心里的嫉妒都快要冲破理智了。
一想到那礼服明明是自己一眼看中的,却被乔笙儿给抢走了,闫校宁忽然低声道:“就算穿上了黄袍,山鸡终究还是山鸡,变不成凤凰。”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被刚坐在椅子上的乔笙儿听见。
这么明显的指桑骂槐,她自然知道闫校宁说的是她的出身,毕竟这女人针对自己的出身做文章也不是第一次了。
可乔笙儿却有些好笑,这闫校宁是哪来的优越感?
据她所知,闫家的条件也是最近几年才好一点的,但貌似也就和乔家的情况差不多。
闫文茜上头就只有一个哥哥,但貌似哥哥对生意上的事情也不算太灵光,如果不是因为她嫁到了陆家,总给丈夫吹枕边风,为大哥牵线搭桥,闫家说不定现在还不如乔家呢。
因为闫文茜的哥哥家就有闫校宁这么一个独生女,自然是不可能不疼,为了往她身上镀金,方便以后嫁进豪门,闫文茜这才接到陆家来养着。
乔笙儿见闫校宁这是在陆家住久了,就真把自己当成陆家正牌的大小姐了,不由得冷嗤一声。
一而再的被挑衅,乔笙儿也来了脾气,不客气的反击道:“这话说的对,有些人确实是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了,明明是借住在亲戚家里的,吃亲戚的喝亲戚的,却还敢跟主人呛声,真是忘恩负义。”
“……”闫校宁起先还没听出来这番话里的指桑骂槐,但是‘借住在亲戚家里’这句却是触碰到了她心底的禁忌。
随后反应过来,乔笙儿这是把自己自己当成陆家的主子了,顿时怒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还陆家的主人,你也配?”
乔笙儿勾唇,对上闫校宁嫉恨的目光,微微一笑,“不管你承不承认,我是陆靖淮的妻子,陆家的少夫人,坐在了……你最想坐的位置上。”
“你……”闫校宁眼底一怒。
乔笙儿却懒得跟她纠缠,直接收回视线,对着身后的造型师说道:“随便给我弄个低马尾就行,不要喷发胶和卡夹子,我不喜欢。”
大气都不敢喘的造型师突然听到乔笙儿吩咐,立即看向镜子里,笑着说:“您今天的礼服和这个发型的确是很配,那妆容,您是喜欢精致一点还是淡妆?”
“淡妆吧。”乔笙儿平日里都不化妆,但一会儿毕竟是要去参加宴会,若是一点妆不化会显得气色不好,让人觉得失礼。
“好的。”造型师立马行动起来。
经由她的巧手一弄,很快一个发型就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