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柳眉紧紧皱起:“阿景,结婚前你说过不会干预我的工作。”
景柏颔首:“所以我在跟你商量。”
可他根本没有商量的意思。
苏棠音觉得他很陌生。
景柏的家世苏棠音不太了解,只知道他是个孤儿,其他的事情他自己也没多说,但其实相处久了,苏棠音也能察觉出来景柏的背景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一个从出生就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浑身的矜贵气息却根本藏不住,谈吐间风雅有礼数,花钱如流水,一切用品都是最好的,给她的也是最好的,他就算是个顶级的心理医生,可他的财富也远超过目前的薪资水平。
他以为苏棠音看不出来,每次给她买的东西总是要撕去名牌,可她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来那些都是高奢品吗?
直到结婚后,那些异样才暴露出来。
可为什么婚前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宝宝,吃饭吧。”
景柏开口打破了僵局。
他拿过她的碗一口喝干净里面已经凉透的剩汤,端起碗去厨房为她重新盛了一碗。
瓷碗搁置在桌上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苏棠音清醒了些。
景柏站在她身边,黑色的影子在灯光的晕染下像张网般,密不透风将她罩住。
苏棠音仰头看他:“阿景,我不会辞职。”
景柏不意外她的回答,只是问她:“所以你还是要搬出去?”
“……只是一段时间。”
只要一段时间,哪怕只是一周,她也可以辨认是否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还是这个家的问题?
苏棠音坚定说:“我需要搬出去一段时间。”
景柏:“那我呢?”
苏棠音:“……你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我们刚结婚。”
“……我知道。”
“宝宝。”他冷不丁喊了她一句。
苏棠音仰着头等着他说话。
可等了许久,一直到脖子都有些微微酸涩,他还是一句话不说,只沉默看着她,眼中的情绪让苏棠音分辨不清。
等到苏棠音忍不住要开口询问之时,他忽然笑了:“那就去吧。”
苏棠音的瞳孔微缩,冷松香扑鼻而来,景柏伸出手摸索着她的眉毛。
微凉的指腹触碰上她的脸,莫名有些痒意。
“阿景?”
“既然工作忙,那肯定是要先忙工作的,是我刚才没说对话,宝宝不生气好不好?”
唇瓣凑上来去寻她的,他弯下身子将她抵在椅背中,小口小口啄着她的脸。
苏棠音的视线被他笼罩,丝毫没看到他身后渐渐弥散的黑雾。
他又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