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九随即一声欢呼,把时安知翻过去,重重压住了他幻想了无数遍的白豆腐似的屁股。
他终于知道了那个闲汉编派的"那学生叫唤起来,白豆腐似的屁股那么一扭"是怎样的滋味。
时安知极羞涩,又极敏感。腰与臀紧韧结实,一双大长腿笔直修长,他将时安知摆成了跪趴姿势,从后面深深进入时,又忍不住想要去正面亲吻小十的嘴唇。于是真的就把那颀长的脖子拧过来,想着要温柔地亲,结果却不知为什么极其粗暴地咬了下去。
他听到时安知哑哑的呻吟,那把温润嗓子里竟然能发出那样勾魂的声音,黎九下身硬得要爆炸。他按住小十暖热的屁股狠狠插了进去,那片白皙上印着一处处绯红掌印,是他在情难自抑时抽出来的。他要听时安知哭,那颤音动听至极。
时安知真的哭了,呻吟带了钩子,黎九头皮发麻,野兽似的重重摆胯往那柔软凹陷处捅。他每一下捣进去都觉得不够、不够,完全不够,那个温软湿润的洞吸掉了他的全部脑子和魂。他只想让时安知更加大声地哭出来,叫出来,求他,求他别这么欺负自己,或者是求他欺负得再狠一点。
把自己整个人都交付出去的时安知陷在了巨大的战栗和委屈里,他整张脸都埋在了双臂间,腰上箍着一双强有力的手,他动弹不能,下身浸泡在水里火里,一阵暖热酥麻之后紧接着是一阵刀锋似的快意。他终究是叫了出来。
"小九不要那、那里不!不!"
他一边哭叫着一边摆动屁股往大力捣进来的那个器官上磨过去。时安知觉得自己的后背在大面积地发麻,股间水流成河,前头小孔处淌出来的清亮腺液在摆动中沾上了他的大腿,他落在了无凭无依的虚空里,想抓住什么,死死揪住了身下的床单也不够。
于是就只能把自己托付在那个钉进来的热楔上,泌出了水的肠肉一次次绞紧,死死抓住那根饱满坚挺的硬物,然而那东西总是在猛力捣进来之后又要抽离,时安知呜咽着叫黎九。
"深、深一点--"
黎九在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舒爽中已经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他只觉得怎么折磨这具身体都不够,他在摸时安知的腰,摸完了又去摸屁股,手顺着汗腻腻的胯骨滑到前头去,捞住了另一根红胀滚烫的性器,他胡乱地替时安知撸了几下,耳边的哭泣呻吟转向了另一个调子,他忽然俯下去咬住了那个白皙圆润的肩膀。
在无以伦比的爆炸快感中,黎九喘息着释放在时安知身体深处。他贴着时安知的耳朵一遍遍重复:"宝宝,安安,心肝,肉肉,乖乖,小十"
时安知累得睁不开眼睛,任由黎九把绵软成泥的自己圈在怀里胡乱亲吻。过了半天他才找回点力气,扭头去找黎九的嘴唇,贴上去含住了轻吮。
他知道,这世上自己不再是孤身一人。
之后七八年白驹过隙,黎九在风里雨里刀里枪里滚过了一遍。
他比时安知还小两岁,但是当他带着他的小十,在八十年代初抵达那个南方桥头堡城市时,看起来却比时安知要大上不少了。
那时的z市俨然荒村一片,本地土著中有点能力野心的都在历年明里暗里的外逃中走得七七八八。事实上,黎九带着几个心腹兄弟和时安知,原本也是打算走水路出境去捞世界的。
但是最终,站在界河边,时安知停下了步子。
他安静沉默对着那边烟雾朦胧中的世界凝视了很久,又回过头来看了看身后猪牛马圈泥涂遍地的大陆。他对黎九说:"我不想走。"
黎九正意气风发,手搭凉棚地往那边眺望。有信得过的旧识给他捎来信,说了许多资本主义花花世界的糜烂生活,附上的照片里一派纸醉金迷、腐朽至极--太他妈让九哥喜欢了!
就冲着那份喜欢,他结束了自己在那个南方中等城市里十来年的经营,带了钱、枪和过命兄弟,以及心肝宝贝小十,迫不及待地要冲去英帝国主义世界,亲自解放那些被压迫的万恶金钱和青春肉体。
这会儿只差一只脚就可以迈过去,却忽然听到小十的这句话,他愣了愣,以为听错,满面疑惑地转脸看去。
时安知垂下眼皮,思考了几秒,温柔又诚恳地对上了他的眼睛。
"这里,是我的国。我爸爸、我妈妈,他们都在这里。我祖先、我的根,也在这里。我爸妈当初带我从法国回来,他们告诉我,我有一个伟大的祖国,过往百年里它满目疮痍、伤痕累累,然而它是睡着的狮、搁浅的龙我爸爸说,我们的国,百年不飞,飞则直冲云霄,他们要把自己的青春和生命都献给它。他真的做到了却还没有看到它直冲云霄。我要留下来,我要替他看到这一天。"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黎九非常认真地听完了,之后很摸不着头脑地在想,"窗移"是怎么移。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抓住重点,他的小十不想走,而且,很认真,很严肃。
于是黎九低下头想了几分钟,转身对身后一帮已经挽起袖子准备渡河的兄弟说。
"我不去了。兄弟们谁想走的,除了自己名下那份,九哥额外再多送一成做盘缠。对不住专门跟我来一道奔前程的哥几位,咱们山水有相逢,前程都锦绣!"
一帮兄弟都愣了,回过神来以后窃窃私语了一阵子,最终差不多分了个三七开。走的三,留的七,留下来的几位,黎九一个个都封了巨大的红包,并且在日后,成为了玖安的中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