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杭城的事忙完,回宁市。回去路上又接到赵灿电话,赵灿哀嚎,说你这会儿终于得空了。
又说完了。好像真给人得罪了。
早上太子爷亲自过来质问,走的时候,很是气性,车门拍的一阵响,把族戒也打包带走了。
赵灿已经把朋友圈删了,给郑锦年真挚道歉,还说给周玉程发了道歉消息,他竟然都不回他。好像不理他了。
他现在有点慌:“锦年,怎么办啊,你都不知道,他当时那个冷脸啊,给我吓一跳,我以为跟他熟了,他挺热心的,冷不丁黑下脸,我以为看见我爹了,就那种,怎么说呢,撒气的眼神。锦年啊,年年,你帮我分析下,我到底哪句话说错了。刚进门的时候,他脸还没那么黑。”
一通电话挂断,郑锦年揉了揉额头,脑门疼得厉害。
听赵灿言语,前后一分析,郑锦年没觉出能让周玉程恼火的点。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不想了。
他给周玉程发消息。
周玉程回了消息来,郑锦年下午三点才看到,中途他忙着开会,匆匆给周玉程回了条晚上见的消息,郑锦年便没再理会。
到了晚上9点多,周玉程实在憋不住了,打电话给汤嘉丽,问郑锦年现在在哪,汤嘉丽说郑总已经回家了。
今天提早下班,结果消息也不给他发一条。
聊天框里全是周玉程一个人的独角戏。
往上一拉。
从下午三点开始,郑锦年去开会后没回到现在,十多条了。
他忍不住,又继续发。
【你在哪,在哪啊】
【怎么不回我消息,嘉丽说你下班了】
三分钟后,周玉程继续发。
【我问过小洋楼那边了,你还没回去】
【我俩聊聊】
【我有事要和你聊】
【我认真的】
等郑锦年摘下头盔,摘下手套从摩托车上下来,拿出手机一看,简直是要发笑的程度。
还说这两天周玉程怎么冷清了,事多给他压的,这不,今天又恢复正常了。
郑锦年欲拨语音,想想,还是拨了视频电话。
那头几乎是秒接通,环境幽暗,漆黑的背景色,郑锦年看不出他在哪,也没像往常那般,视频一接通,屏幕里就露出个欣喜欢快的脑袋和脸。
郑锦年眉头上扬,静了静,问:“在哪呢。”
好片晌,那边窸窸窣窣,虚弱的声音回过来。
“在家。睡觉。”
“好好的,睡什么觉,才几点,”郑锦年看了眼时间,刚10点,“在哪睡呢,漆黑黑的,没开灯?脸怎么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