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甩着胳膊,来到谢卿白跟前,“是,主子。”
才刚拿起个筷子,就被谢卿白一把拉着坐到腿上,他半压着她的嘴,
“嘘”
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文楚憋着声,“放开我,他还在外面听着。”
谢卿白笑了笑,眼睛盯着她这一身太监装扮,满是戏谑,“师姐倒真是十八变,这身打扮倒也是挺适合你。”
文楚擡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疼的谢卿白放松了些力道,“你倒有閑情打趣。”
谢卿白只是想逗逗她,刚刚看她那样子有点紧绷,遂才道,“外面那个,也是暗夜的人吧?”
文楚诧异地望向他,“你看出来了?”
谢卿白喉结滚了滚,在她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亲了亲,“那眼神,宫里的太监可不会那麽锋利。”
也是,他早些学医,就最是会观察人。
随后他又道,“我还知道,你们是来给我下毒的吧?”说着他又埋头在文楚的身上到处嗅了嗅,像小狗一样。
“我猜,落到你手里的是落回,想让我浑身无力,对不对。”谢卿白说着又闻了闻,闻到味道最浓的腰间,他擡手伸进文楚腰间,摸出了那个布包,抓着在文楚眼前晃了晃,“是这个吧!”
“……”
文楚一时无言,她忘了谢卿白小时候捂眼闻药,就没出过错。
“你厉害,我这个自是不会给你下,但外面那人不好防。我还不知道他身上什麽毒,要都跟我这个一样,那道好解。”文楚想要站起身,又被谢卿白箍在那里。
文楚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敲着桌子思忖着,脸上才带了几分认真,“刚刚那人站在那里,我闻到身上的味道,似是跟鹧毒有点相似。”
“鹧毒?”文楚一听这毒药,可比她这落回厉害多了,把握不好量,别说几日后寿宴让他没力,就是让他没命都不是什麽大问题。
“这药毒性可烈,要不我给他调包吧。”文楚有些焦急,她不知道这些饭菜里,他有没有放。
谢卿白摇摇头,这才放开她,“那人警惕性很高,调包的话,你容易暴露。”
他说着,回了里屋,没多久从里面出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一个小瓶子,“你夜里趁他入睡后,将这瓶子里的东西混进那药里,便可。”
西庭院里树叶摩挲,倒是让这个午间多了丝清凉、
饭桌上的菜,谢卿白把文楚指的那几样吃了些。另外一个食盒里的餐,他夹了些装到一个盒子里,塞到一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安排好这一切,文楚才走到门边拉开门。
谢卿白坐在餐桌前擦着嘴,对门外站着的张峰招了招手,“你,进来。”
张峰依言,弓着腰卖不进屋,“主子有何吩咐?”
谢卿白起身走到他身前,站定,那股外人察觉不出来的药味清晰地传到他鼻尖。
文楚有些紧张地看着他在那闻味道,她按着腰间的那个小瓶子,不知谢卿白打算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