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惊醒谢卿白,直到从屋里出来,她跟解放天性了似的,在院子里一顿张牙舞爪。
就差把老年健身之法全练一遍。
文书林从屋里出来,就远远的看文楚在院里踢飞腿,“楚楚,卿儿醒了吗?”
文楚停下来扭了扭脖子,仰天哼哼出声,“昨天夜里小白应该是醒过,大概又睡着了,这会儿还没醒,不过烧退了。”
文书林不放心,又进屋检查了一下,确定没啥大问题,这才出来去準备早餐。
文楚也过去帮忙,“爹今天医馆开门吗?”
文书林从药房取过来一些汤汁,调配着道:“等卿儿醒了再说。”
文楚点了点头,确实有很多事情想问他。
这家伙现在一身全是迷!
两人简单的吃过饭后,文楚就端着些粥和他爹调配好的药,进了屋。
谢卿白还在睡,今天看着平静了很多,不似昨天那般,睡梦中都眉头紧皱着。
文楚轻轻拍了拍他,“小白,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连拍几下,谢卿白醒了。
睁开眼还有些不适应白日的光,带着困倦的感觉,眼睛眨了几下才睁开。
随后就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满足的笑脸,只是脸色还没完完全恢複,带着些憔悴。
伴随着这个笑容,倒有些历经万事之后的回甘之意。
“师姐,师姐。”
他躺在那里好像一个倔强的小孩一样,一直唤着文楚。
大概是想把他这两年没呼出口想念,都唤出来。
文楚被他叫的也是心里一麻,将他扶着坐起来。擡手将他有些散乱的头发顺了顺,“怎麽样,伤口还疼吗?”
谢卿白一双好看的眼睛,直白的追随着文楚,摇了摇头,“不疼。”
文楚笑了笑,怎麽能不疼,那箭伤来来回回缝合两次,不疼才怪。
不过到底也没戳穿他。
她拿过文书林给準备的衣服,披在谢卿白身上道:“爹爹说你的内伤也不少,又加上昨天一天没进食,会伤胃,先喝点粥,再喝药。”
谢卿白乖乖地点点头,眼神就只追随着文楚忙碌的身影。
箭伤在左胸,文楚知他左胳膊没办法使劲,就喂着他喝完了一碗粥和一晚药。
这功夫,两人谁都没说话,谢卿白跟个狼崽子似的,眼里只有文楚,最后竟是把文楚看羞了。
“我脸上有什麽,干嘛一直盯着我?”
谢卿白摇了摇头,“就是觉着不真实,我一直在寻师姐和师父,却没曾想你们就在长安。”
文楚见他喝完了,收起碗起身要走,被谢卿白拉住了,他垂着脸有些紧张地道:“师姐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