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内稍显嘈杂,她对端来甜品的服务生道谢,拇指在屏幕上挨个点击。
|raye:为什么不敢,我一句话都不想跟你说,现在吐出来等会儿怎么吃饭
|raye:随便你在外面怎么说,我就是无缝衔接了,比出轨成性的人高贵[调皮]
|raye:你不会忘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吧,以后每一次看见你,我都会用比那个强硬很多的力道揍你,believeitornot[偷笑]
|raye:bye
不管顾思伍再发多少垃圾短信,甚至神经质地情绪大变恳求起复合,程梦真都当做是他吃错药了。
真希望向羚不需要面对一个早早得了老年痴呆的男朋友,那样也太可怜了,即便有不菲的酬劳也很可怜。
“刚刚发生了什么?”
愣神的须臾间,江煊已然返回,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分毫没有缩小那双迷人的黑眼睛——不如说,这副死宅男打扮让他更加平易近人。
他喜欢猜。“难道是被被认出来了?”在江煊眼里,程梦真是众多相对于他的同性搭讪的对象,江煊本人觉得无可厚非,毕竟那是程梦真魅力的象征。
江煊耸了耸肩:“真希望他不会打扰到你用餐。”他小小的嫉妒心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含蓄地显露,而程梦真无所察觉。
“不是这个。刚刚顾思伍来电。”程梦真憋着笑,“大佬,我没有那么抢手。倒是刚才你去了洗手间,我看到好几个人同时离开座位。有没有堵到你?”
一旦面临这种境况,江煊总会不厌其烦解释清楚来龙去脉,虽然他很清楚女友是以调侃的心态对待。“raye,这是个很文明的世界,而且人们往往会模仿第一个人的选择。”他道,“人总是很害怕被拒绝。我被拒绝过,所以我清楚会有多害怕。”
他频繁且隐晦的示爱程梦真至今没习惯,所以她在安静片刻后端起茶杯,掩饰性地喝一口,再开个玩笑:“所以你间接恐吓了他们。”
“raye,我没有这么可怕。”江煊道,“顾思伍说了什么?”
说你很短小。
程梦真再次喝一口茶,眼神向旁边撇去:“对我没有丝毫攻击性的话。”再挪回来,“对你来说可能有点。”
“我不在乎狗怎么叫。”江煊语出惊人。
她倒是习惯了江煊忽上忽下的犀利程度,连忙点头:“我也是。”
而且说实话,程梦真一点不关心江煊某一处器官的生长状况,这可能和她保守的性|观|念有关。
她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是好事啊。床是用来休息的家具,程梦真从来没想过要像原始人一样和另外一个异性非常享受地在上面滚来滚去。至少现在的她接受不了。
忽然想到什么,程梦真拿起手机,给顾思伍发了条语音:“对了顾思伍,你消息有点不灵通啊。我们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马上都要放暑假了,你竟然才知道,这不像你啊。”
发完语音,她就把这位烂到底的前男友拉黑,然后像丢掉脏东西一样把熄屏的手机往旁边一撇,满脸嫌弃:“我竟然今天才把他拉黑。我实在太大度了。”
江煊笑着,捧场地鼓两下掌,就像一个好朋友应该表现得那样:“ngratutions(祝贺你)”
作为确定关系不久的恋人,他们的相处模式太像朋友,像到程梦真都没发觉时间在稀松平常的打闹中流逝。转眼间,她竟然都已经交了作业,准备冲刺期末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