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点不就要低调点,低调点不就是担心我暴露,担心我暴露不就是要掩藏身份?]
“强词夺理。”
听完虞蓁心里的话,谢聿嫌弃的放下手。
忽然,从另一边传来了哭声。
“娘,娘……娘我不想走。”女子哭哭啼啼的看着面前妇人,哭得满眼通红。
她紧紧的抓着妇人的衣袖,满是委屈:“娘,就一定要我走吗?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妹妹成亲,为什么一定要我走?”
那妇人也泪眼婆娑的看着面前的蓝衣女子,“怪我,都怪我。莺儿啊,都是娘的错,娘当初就不该生下琳儿也不该在生下琳儿后没有把琳儿送走,都是娘的错,这一切都是娘的错。”
“可是莺儿啊,这一切都晚了,晚了啊!琳儿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对她真心好的男子,那男子家世好,又爱她。你和琳儿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感情最好了,为了琳儿你就去你姑妈去那里住吧。莺儿,难道你忍心看到琳儿一辈子都不幸福吗?莺儿,算娘求你了。”妇人哀求道。
那个叫莺儿的女子神情崩溃,她抖着唇瓣,刚想说些什么,那妇人身边的绿衣女子抽泣着道。
“姐姐,姐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不要再和娘争吵了。”
旁边的绿衣女子比蓝衣女子看上去要年轻几岁,她楚楚可怜的看着面前的姐姐,“姐姐,不然还是我走吧……”
琳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她越来越自责,拿着手帕掩面哭泣,“我走,我走!是我对不起姐姐,明明从小就和姐姐说好了一辈子都不嫁人,要永远陪在爹娘身边,是我失言,对不起……对不起……”
琳儿放下手帕,转头握着妇人的手臂,哭泣道:“这一切都因我而起,娘,你就让我走吧!我和李郎已经说好了,我们一起离开昌渡城,去别的地方过日子。”
那妇人闻言擦着眼泪,还未开口,身后便传来一声严肃低沉的厉喝。
“不行!”
舔狗会撒娇,反派魂会飘
只见从大门内走出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中年男人,那中年男人看着琳儿道:“李家已经将聘礼送过来了,难不成还有将聘礼退回去的道理?”
中年男人走过来,直接对莺儿道:“莺儿,你也别委屈了。为父既然让你远去你姑妈家,自然是已经为你想好了将来。你姑妈为你说了门亲事,如今已经弱冠,英年才俊,还是名秀才,不比琳儿嫁的李家弱。你到时候嫁进门,若是那人来年高中,说不定你就是状元夫人了,那个时候我们家也一起跟着沾光。”
莺儿闻言,哭着直言道:“姑妈那人说的亲事哪一回靠谱过?爹,你分明就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胡说!”
听莺儿这么说,中年男人瞬间觉得自己落了面子,当即冷下脸色,满是不悦。
中年男人厉声呵斥莺儿:“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是你的亲生父母,我们还能害你不成?还是说,你诚心想让我们家断后?本来生了两个赔钱货就已经够晦气了,现在还不嫁出去,享不成齐人之福,难不成还指望以后我们养你不成?”
说着,中年男人越想越气,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妇人,“都怪你这不争气的肚子,生不出儿子就算了,还非得是两姐妹!真是没用,当初我就应该休了你,再娶别的女人!”
妇人听到中年男人的话,哭得更加伤心了。
这话,她已经听了整整十六年了。
妇人崩溃,“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生下琳儿,都是我的错,让我去死吧!”
她嚎声大哭,转头往一旁的墙上狠狠撞去。
莺儿见此,连忙跑过去制止妇人,紧紧抓住了她。
“娘,我走,我走还不成吗!”
莺儿眼眶通红,“娘,女儿没法在您身边尽孝。女儿走后,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松开抓着妇人的手,扑通一声,狠狠跪在了地上,朝妇人磕了三个响头。
妇人见到这幕,痛哭流涕,抱着莺儿,“我的莺儿啊……”
旁边有不少路过的行人,但他们只是随意的瞥了眼余光,然后毫无波澜的收回视线,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和好奇,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一般。
虞蓁站在旁边默默观看,一双眼睛充满着好奇。
谢聿很是不耐烦,他拉都拉不动看热闹的虞蓁,只能懒懒地耷拉着眼皮,站在她旁边等她看完。
最后看着那名叫莺儿的女子背着包袱坐着马车离开了昌渡城。
“人都走了,还看?”谢聿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了。
虞蓁收回视线,见谢聿满脸不耐,立马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讨好的蹭蹭:“好嘛好嘛~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哥哥在旁边等蓁蓁的样子真的好帅哦~蓁蓁简直快要爱死哥哥了呢~”
谢聿:“……”
看到谢聿无语的样子,虞蓁内心嘎嘎大笑。
[舔狗会撒娇,反派魂会飘]
谢聿:“呵。”
因为现在的天色也不早了,估计很快就会天黑,所以虞蓁就缠着谢聿今晚就在昌渡城选一家客栈住下来,明天再出发。
虞蓁也不知道谢聿要去哪里,反正他们两人已经在外面走了好几天了。
谢聿不急,虞蓁就更不急了。
游山玩水,玩累了就休息,谢聿要是凶她,她就要谢聿背背抱抱,谢聿直接原地无语,随她去了。
客栈内,虞蓁去客栈店小二要了两间房间,还要了一些酒菜。
虞蓁吃了块酱牛肉,香得很,然后没忍住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小酌一口,虞蓁舒服的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