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忽然幽幽道:“看来你很喜欢这个地方。”
“!!!”
虞蓁立马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刚刚和自己说的人竟然是谢聿。
[糟糕,大意了,有诈!]
她朝谢聿飞快摇头:“怎么会,谢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误会蓁蓁?”
她伸手指着面前的主殿,振振有词道:“你瞧瞧,瞧瞧他们这房子,low,实在是太low了!这用的都是些什么做的啊,简直不堪入目!而且——”
虞蓁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传来不屑的嗤笑声。
虞蓁顿住了。
[谁在笑你爷爷?]
她回头看向那嗤笑出声的那人。
笑的那人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眼神正不屑地看她。
他的身后还有站着好几个人,身上和那男子穿的衣服一模一样,看来是同一个宗门的。
虞蓁心底冷笑。
[原来就是你们在笑你爷爷啊。]
“有这么好笑吗?”虞蓁高冷的抱着手臂,不冷不淡的睨了他们一眼,道。
那男子嘲笑的看着虞蓁,“好笑啊!”
他反问虞蓁,“先不说别的,你知道昭天宗的主殿是用什么搭建而成的吗?”
虞蓁挑眉:“洗耳恭听。”
[你最好给我讲出点什么东西来。]
“那可是用百年的倪雪木一根一根搭建而成。倪雪木有多难得,你该不会不知吧?”不等那男子开口,他身后的另一人轻嘲回答。
先前说话的那个男子紧接着嘲笑道:“她哪知道什么倪雪木。瞧瞧这样子怕是从小宗门里面出来的,第一次来昭天宗吧?居然还敢拿来和自家宗门比较。小宗门里出来的就是没见识!真是丢人现眼。”
一旁路过的其他人听到他们的话,脸色微变。
因为在场的有很多人都是从小宗门里出来的。
那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仅是嘲笑贬低了虞蓁,同样也嘲笑了他们。
那几个人中的一名身形颀长的男子,听到自己同门师弟们说的这些话,神色当场就冷了下来。
他神色严肃冰冷的看着先前说话的那几个人,对他们厉喝道:“慎言!我带你们来时参加昭天宗少主满月喜宴的。不是让你们来出言不逊,挑衅其他宗门,让我春阳宗与其他宗门心生嫌隙的!特别是你周兼!还不快和这位道友道歉!”
那个名叫周兼的男子就是一开始毫不掩饰嘲笑虞蓁的那个人。
周兼听到对方在师弟师妹们前训斥自己,让他一度觉得难堪,便冷哼一声,很是不服气道:“本来就是,我有说错吗?他们刚刚那番话,简直就是对昭天宗的不敬!一个从小门小派里出来的不入流弟子,竟然还敢在昭天宗门下大放厥词,真是不知所谓。”
“如果不是齐掌门博爱宽厚,邀请所有宗门要前来参加宴会,他们这种小门小派有什么资格来昭天宗?哼,我看他们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踏足昭天宗半步!”
“周兼!”
男子没想到周兼竟然还敢当众反驳,当即横眉训斥,“你给我闭嘴!今日之事,回去后你给我罚抄一千遍宗门宗规!”
说罢,男子转身对虞蓁和谢聿两人拱手,满是歉意道:“实在是抱歉。是我一时疏于管教,才让他们说出这番言论。我是他们的大师兄,理应当起表率负责。在这里,我代师弟们向两位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