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沂洲中断自己的鬼迷心窍,凝视着她的脸,轻抚她下唇,“顶楼有晚宴,想不想去?”
言欢摇头,“回家吧。”
“好。”
车还没开出一公里,明月的电话进来,“我喝醉了,你来接我。”
言欢毫不犹豫,“你找别人。”
“我要是能找到别人,早就找了。”
话落,听筒里的女嗓突然变得尖锐,“手往哪伸呢?别以为我喝醉了,就能被你这样的占便宜了,手要真不想要,我这就帮你连同你的第三条腿一起剁掉。”
不仅音色刻薄,音量也高了几度,无遮无掩地传进梁沂洲耳朵里,言欢觑着他的反应,捂住听筒说:“我得去接她。”
他极轻地嗯了声,让司机掉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言欢见到明月时,她身上穿的不是秀场那件,而是一条拼色无袖连衣裙,款式宽松,被风吹到鼓起,只是微醺状态,远没到她自己形容的软塌塌、迈不开腿的程度。
梁沂洲去了副驾驶座,言欢和明月坐在后排,第一程目的地定在明月住所。
一进家门,明月蹬掉高跟鞋,朝沙发走去的同时来了句:“你老公刚才在离开前好像瞪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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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欢当她在说胡话,睨她,“你不是醉得不轻?”
“醉了可不代表完全瞎了。”
明月又回忆了遍,更加好笑了,“好像也没瞪,不过对我不满是真的,刚才要是没人,他估计就一棍子下去把我敲晕,好扔在路边,再把你带走。”
明知这话是在开玩笑,言欢还是忍不住替梁沂洲说了句:“他干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明月不置可否地笑笑,垂眸,意外对上她锁骨处未完全消下的吻痕,唇角的弧度扩大,“怪不得他这么上火,确实是我没有眼力见打断了你们美好的夜晚。”
言欢再次冷冷瞥她,让她的嘴消停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喝多了,明月不仅停不下来,聊的话题更是百无禁忌,“上回你说你跟你老公上床很爽,真的假的?”
脑袋凑进的同时,带过来一阵难闻的酒气,言欢皱了皱眉,嫌弃地将人推开,“真的假的都跟你没关系,你也验证不了。”
“我只是好奇,”明月揽了揽耳侧的碎发,“瞅他一脸禁欲相,真不像上床会让人爽到的。”
想到什么,她忽然哼笑出声,“闷骚男就不一定了……”
言欢没理她。
明月继续蹬鼻子上脸,“是因为大,还是持久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