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排骨架子,谁稀罕揍你?”
言欢还想说什么,梁沂洲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布莱斯来了句:“我对揍你不感兴趣,当然也不想浪费时间在你身上,可你要是还不从我太太身后离开,我保不准你会不会真和你那辆跑车一个下场。”
布莱斯输人不输嘴,边挪脚边梗着脖子替自己造势:“你以为就你有人罩着?我还有法保着呢。你是kk老公,今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下回我肯定要你好看。”
言欢没眼看也没耳朵听,满脑子都是“这丢人的倒霉玩意”。
今天是局是赵泽和周泊予组的,两人把许久未见的纪浔也也叫上了,地点在一个庄园里,三分之一区域为赛马场。
赵泽视线在纪浔也和言欢身上打转了会,颇没眼力见地感慨道:“说实话,我以前一直以为浔浔和言欢妹妹最后能成。”
纪浔也正在专注地喂女朋友吃樱桃,没听见这一声,只有梁沂洲给出反应,笑着反问:“怎么说?”
赵泽不过脑地答:“你想啊,言欢小时候不是最爱跟在浔浔身后喊浔也哥哥?我们几个人里,她也最黏他了,再说他俩年龄差得也不多,聊起天来肯定比我们代沟少。”
周泊予用力咳了几声,赵泽斜眼问:“你也感冒了?那一会儿让人给你调杯雪梨茶。”
周泊予笑眯眯地说:“你还是先送自己去看看脑子吧。”
“……”
梁沂洲不紧不慢地插了句:“你是觉得我在言欢面前已经是叔叔辈的了?”
赵泽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赔笑,“哪的话,您才三十,正老当益壮,别说言欢妹妹了,就是我亲侄女也不好叫您叔啊。”
梁沂洲没再搭理他,起身离开包间,远远听见言欢的声音:“这事晚点我再给你答复。”
“ok,不过最晚别超过一周,那边还等着我回话。”
梁沂洲脚步一顿,没再往前走,没多久,布莱斯吹着口哨目不斜视地从他身侧经过。
又隔了一会儿,细高跟敲地的由远即近。
他伸出手,精准地将人扯到角落。
短暂的惊诧后,言欢闻到熟悉的气息,反而平静下来了,眨眨眼睛问:“三哥躲在这儿多久了?该不会刚才的话都听见了吧?”
梁沂洲不答反问:“你今天把他叫来,是为了解除我和他之间的误会?”
“你俩能哪有什么误会,”言欢一阵好笑,嘟囔道,“你又不是不小心撞上他车的。”
梁沂洲凑近,“说什么呢?”
言欢睁眼说瞎话,“我说,我是看布莱斯在北城没什么朋友,一个人闷在工作室太无聊,才带他来玩的。”
梁沂洲平淡地应了声,从表情看不出他是信了还是没信。
言欢搡他的肩,“你先放开我。”
梁沂洲无动于衷,不知怎的,脑袋里忽然又想起赵泽刚才的话,鬼使神差地来了句:“你叫我声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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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言欢气急败坏地推开了包间门,恶狠狠地朝其中一人瞪了眼,“赵泽,你以后少和三哥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赵泽正和布莱斯面对面玩贪吃蛇,听见这么一声后,注意力卡顿了下,蛇撞到墙上成了蛇尸,他一把推开布莱斯得意的笑脸,面带委屈之色地问道:“我说什么了?”
他眼尖,刚问出口,瞥见言欢发红发肿的嘴唇,跟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大小姐的裙摆也多出了几道褶皱。
言欢睨他,“瞎看什么?”
她这话更像在质问:这么盯着别人的太太看,礼貌吗?
赵泽品出潜台词,收回视线的同时,笑得一脸神秘莫测,顺势又邀起功来,“虽然不知道我说了什么让言欢妹妹你这么生气,就结果看,我也算误打误撞替你们增进了下夫妻情趣。”
言欢皮笑肉不笑,拼命忍住才没把水泼向他那张欠嗖嗖的脸。
梁沂洲是在言欢回到座位五分钟后出现的,衬衫西裤,眉目清俊,不笑时,天上月一般高不可攀。
给了言欢一种不久前缠着她胡作非为的男人只是占走他皮囊的另一个登徒子。
那会他半胁迫地让她叫他叔叔,她不应,张开嘴咬他的手,他就跟感受不到痛觉似的,反而将身体贴得更紧了。
庄园只接待贵宾,每日接待人数也有限,加上地方大,一整个下午都不见得会和其他一拨人打上照面,但凡事总有例外。
言欢敏感地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脊背不受控地僵了些。
她再大胆,也不想被人旁观以她为女主角的亲热戏码,于是抬起头,眯眼警告梁沂洲适可而止。
梁沂洲装了回睁眼瞎,依旧笑着,笑容温煦到如沐春风,和他此刻顽劣的行为大相径庭。
言欢败下阵,凑近他耳朵,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叔叔。”
见他反应平淡,她立刻在他唇上留下蜻蜓点水的一吻,然后又来一声:“梁叔叔。”
梁沂洲一开始还是气定神闲的姿态,只到脚步声不能再近后,他才松开一攥住她细腰的一只手,转移到门把手处,摁下,将她整个人带进去后,反手关上,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舒畅。
言欢愣神的空档,他把灯也开了。
明晃晃的灯光照亮房间的各个角落,是间休息室,面积不大,但该有的东西都有了,比如沙发和床。
梁沂洲低下头,在她凝脂般的肌肤上吻了一阵,笑说:“别怕,不会有其他人进来。”
言欢用气音问:“三哥这么自信?敢情刚才来的不是人?”
“不骗你,这片区域都被我包了,所以刚才出现的要么是赵泽他们,要么就是服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