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娩不解:“……”
不就是去赴宴吗?
这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元萫的脸上同样难掩喜色。
卫远伯府的宴会晚上才开始,这说明她们还有一整日的时间去置办行头。
从姜娩的院子出来以后,元萫便带着姜迎蕊出了府。
对比她们的迫切,赵氏不急着走。
她知元萫一心攀附权贵,想姜迎蕊可以嫁得高门。
对此,赵氏抱着几分嘲弄。
姜迎蕊是生的不错,然而两家议亲,看得可不单单是相貌。
姜迎惠心思微动,见大房如此积极,当即拉了拉赵氏衣袖,同她低语:“母亲,二姐姐已经去准备了,我们也回去准备吧。”
赵氏瞥她一眼:“急什么?”
姜迎惠将手缩了回去:“……”
姜迎芳坐在旁边,她才十三,由于爱吃,脸颊较之姜迎惠圆润不少。
她眨了眨眼,想着卫远伯府设宴必然有很多吃的,当即期待起来。
她从随身的荷包里翻出一颗糖丢在嘴里。
吃了一颗后,姜迎芳又觉得吃独食的行为不太好,便又从荷包里翻出一颗糖,走到姜娩面前,问她:“大姐姐,你吃吗?”
姜娩望着尚未离去的二房,正想找理由回屋补觉,听到姜迎芳的声音时,她也不客气,接过糖果:“谢谢。”
姜迎芳冲她一笑。
大姐姐说话真好听。
脾气也好。
相处起来毫无压力。
不像蕊姐姐跟惠姐姐,每回她们都给她一种隔着一层的感觉。
赵氏起身告退,带着姜迎惠跟姜迎芳离去。
等把人送走,姜娩把糖果丢入嘴里,回屋补了一觉。
再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用完膳,出于礼数,姜娩还是草草收拾了一番去见姜远。
她到的时候,姜远正在院里的亭子里自己跟自己博弈。
姜远见到她,脸上绽开笑容,他刚好想找个下棋搭子,便拉着姜娩坐下,姜娩摆手说不会,他便耐着性子教她。
两祖孙这么一来一回地下着,时间倒过得也快。
金钏四人守在外面。
出了宫,她们用不着再严守宫里的规矩,随意不少。
傍晚。
残阳落下。
天边最后一缕红霞被黑暗吞噬。
府里的下人拿着铁钩,站在廊檐下勾高挂着的灯笼,用火折子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