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言没理他。
华族长挑衅不成,一口气哽在那里,不上不下。
而见襄世子站在戚言身旁,居然只是笑笑,也没有理他!
禾女此时此刻,更是满心里只有将军,已在追问寻医事宜了。
华氏族长愤愤道:“你们倒是信她,倘若她意图不轨,做了圈套,是将你们骗上山怎么办?”
禾女有些生气了:“戚姑娘一片好意,世兄怎么能这样说?”
“你又知道她是好意?”
戚言低头掸了掸衣袖:“华族长若不放心,可以同去。”
华氏族长撇了头:“谁要与你同去?”
戚言笑:“不敢?”
他一听这话,几乎暴跳如雷:“你不必激我!我今天就告诉你,我——”
“华族长。”襄世子声音微微加重。
前一刻还情绪激愤,像是快要冲出去打上一架的人立时按捺了怒气,道了声:“世子。”
闵煜见此,方才缓下声线:“孟将军是为襄国负伤,如今既知神医行迹,无有不去的道理。”
“只是孟将军腿脚尚有不便,戚姑娘与禾女哪怕同往,却都未曾习武,嶂山毕竟高险,此番上山若只这三人,煜实在放心不下。”
“可眼前行军正在紧要关头,我暂且脱不开身。族长乃是我襄国忠义之士,又是身经百战、身手不凡,故此还想劳烦族长,代我护送几位前往寻医。”
华氏族长怒意来的快,去的也快,被闵煜几句话一哄,便神色稍霁,应下了这差事。
“我也同去。”时秋忽道,“嶂山上,毕竟是我熟些。”
襄世子点头道:“如此甚好,便劳烦各位了。”
“不劳烦。”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的语气却烦躁极了。
她单手叉腰,一边说着话,另一手正奋力拽着自己的衣袖。
“过去我听人说,雏鸟会将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当作自己的生身母亲。”
那麻制的窄袖此刻被孟岂抓着。
曾经威武的大将军哄不好哭泣的女人,万般无法,只能拽着她,小声央求她帮忙。
时秋脸都黑了——
这种事都要帮他收拾残局?
“我怀疑这家伙,是真拿我当他亲娘了!”
她几乎咬牙切齿,差点就要上脚去踹,硬是将衣袖从他手里扯了出来。
“古话说得好,”她看着传说中的大将军哭丧着脸,恨恨道,“儿女果然是上辈子欠下的债,还也还不完!”
“我还尚未婚配啊!难得发个善心,居然给自己捡了这么大个儿子回来!”
神医
有路可依,神医便不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