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应下的意思。
乔氏长吐了口气,“好,好。你也知道行远不喜做这些,我让你三叔同你说。”
果真,找江若汐是对的。
那些书乔氏自然也留下了。
江若汐坐在案旁,拿起那本《华阳国志》开始读,夫君在前只当透明。
钟行简也跟着翻了几册书,全是水利方面的书,很对江若汐胃口,
“三婶有心了。”
江若汐放下书,轻飘飘抬头看他,
“世子想说什么?”
钟行简的嗓音略含磁性,听不出情绪,
“以后再有这些事,如果你不想管,尽可以收下这些,然后让她们来找我。”
真是难为钟行简了。
在朝堂和她之间,寻了个如此夹缝的办法。
“是。”江若汐应下,既然对方都想好了,她何乐不为。
刚才的话,好似没话找话般,说完后,屋内惨淡而压抑。
钟行简薄唇抿直,又想到祖父祖母相濡以沫的场景,不知他和妻子之间缺少了什么,隔绝着什么,
他如何才能靠近妻子?
天生的矜贵让他放不下身段,也似乎没什么缘由让他扎扎实实现在就走进一步。
夏风湿热,吹进镂空的窗棂,江若汐手持一卷古籍,指尖轻轻在页边反复摩挲,那双明眸凝视着书页上的文字,柳眉微蹙,思考间更显清丽脱俗,
钟行简的视线,盘桓间落在江若汐鬓间一缕碎发上……
手掌慢慢攥紧,默了一刻,“大妹妹的婚事我与祖母提过了。”
江若汐懒懒回应,头也没抬,“事情办成了?”
“祖母已有思量,且看寿宴如何,届时仍有转圜余地。”
以她对大长公主的了解,唯有关系整个国公府势力权重之事,不容他人置喙。
她能听钟行简的一席话,已经显现出对这个孙辈的喜爱了。
“我代大妹妹谢过世子。”江若汐的眸光从书后透出来,带着清清淡淡的笑。
钟行简继续说,“此事我已对四弟说过了。”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不需她管正好,江若汐垂眸接着读都江堰。
此时的安乐堂,刘玉垂手站在范氏身边奉茶。
自从那日被范氏赏了巴掌,刘玉在婆母面前再没抬起头,虽然名义上还是掌管中馈的,说是摆设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