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霖放下茶盏,死赖道,“就是不要。”
刘玉差点掀了桌子,“我好歹也是侯府嫡女,嫁给你!屈居于她这个已故工部尚书的女儿之下,这口气我咽不下。之前江若汐有大长公主这个靠山,我撼动不了,现下是她自己不要中馈之权,你也不去要。”
“钟行霖,我看你就是窝囊!”
钟行霖也被她骂起怒意,“嫁给我怎么了!嫁进我们国公府你属实高攀,嫁给我怎么了!”
他的骂骂咧咧还没完全发作出来,就被刘玉拧了耳朵,“我高攀!你看看你这熊样,舔着脸占了个没权没油水的缺。没有大长公主和国公爷的门面,你算什么!”
“你,你放肆!”
钟行霖扯开她的手,反被刘玉又劈头盖脸骂得更狠,
“我放肆,阖府上下,你见哪个院子多了个挤眉弄眼的。就只有你,不成器,只会沾花惹草。”
钟行霖被戳到痛处,这个真的怒了,双手气得发颤指她,“你,你说话要有分寸,这件事是我错了,可已经罚了,祖母见我次次念叨也就罢了,你还要在这揭我的伤疤。”
“你活该!”
钟行霖再不走,非被气得晕过去。
刘玉朝他离去的背影,忿忿嚷道,“你去,你去。改日我就找个瘸子、聋子,把你那个狐貍精拉出去卖了,让你整天往她院里跑。”
孙氏见男主人回院,刚到小厨房炒了一碟菜,本想给爷和夫人添菜,听见这席话,知趣地退出去。
江若汐当夜喝完补药早早睡下,第二日天亮时醒来,继续整理书稿。叶婉清到府之事没再来烦她,她也懒得管。
馨姐儿好不容易见到母亲,爬到她膝头不下来,江若汐被磨得没脾气,抱起她往院子里走,
“正好,今天娘亲学了个小玩意,做给你玩如何?”
“好。”馨姐儿拍着手,欢快地笑。
馨姐儿喜欢玩水,上一世就缠过江若汐给她做个小玩意玩,现在才让她得偿所愿。
筒车,运水浇灌田亩之物,她亲见父亲在家中后院做过一个,不过不在京城的府邸。江若汐小时,就觉得筒车新奇好玩,吵着父亲让他做个小的给她玩,父亲一直不得空。
现下,她算是完成自己小时的愿望。
木料、竹条不一会被搜罗来,江若汐束起宽袖,展开方才临摹的图样,有模有样地开始做。
刚做了半个时辰,荷翠进到后院,“夫人,郑国公府的老夫人过寿,大奶奶说中馈之权还没着落,再让您选个礼物送去。”
“知道了。”江若汐没有停手,轻声应道。
荷翠站在那半响,不知如何处理,“夫人,该怎么做呀?咱们交了府库钥匙,也没什么体己的,拿什么当礼物!”
江若汐抬眸,端庄浅笑,“这有何难,送去前院,让世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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