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哲安抚的捏了捏云夏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然后也跟着云夏叫了一声岳父
接着便听见那人对着云夏缓缓开口
“云夏,你为什么回家看看,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时的情况你难道不知道吗”对面的人用一种似乎很伤心的语气说道
周围的人听见这话,瞬间纷纷围了过来,云夏看着人越发多,脸色就更加苍白了,身体开始发抖
晏哲把云夏护到身后,刚想说什么,就看见云夏从他身后站出来用颤抖而坚定的声音说:“你们当初对我说,以后我是别人家的人了,和你们没关系了”云夏说完这句话,眼眶红红的
“哎,你这就不对了,那你之前的十几年难道我们白养了吗”一个刻薄的声音从那男子旁边的妇女嘴里传来,接着又说道:“更何况,你这些年你那病痨子身子花了我们多少钱,现在发达了,就看不上家里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时要不是我们逼着你你嫁,你会有现在的好生活吗”
接着云夏的父亲装作一副很伤心的样子的说:“阿夏,当初是爹的错,可是爹也是不得已啊,你小弟当时生病了,家里实在没钱,你小弟还那么小,罢了,你怪我就算了”
“你现在发达了,是不是该好好报答我们,你姐最近要嫁人了,你添点嫁妆不过分吧”云母接过话说
周围的人听完这话,再看云夏的父亲,一身粗布麻衣,当然了,云夏父亲的穿衣打扮在平民百姓中不算穷,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穿着打扮,但是再看云夏,一身的锦衣华服,头上还带着玉簪子,这样鲜明的对比,他们就觉得云夏的父亲是弱者
一瞬间人人都说云夏不孝,说云夏忘恩负义,云夏脸色越发苍白,刚要说什么,晏哲就捏一下他的手,然后接过话
“这都是误会,这都说来怪我,不是阿夏不回去,只是阿夏生病了,大夫说这些年身子亏空的太厉害了,要长期调养”晏哲笑了笑说道:“我想着等他调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我也有些问题想问问岳父,我夫郎身子为何这么差,我们结婚那一天,阿夏直接晕倒,吓得我抱着他连夜去镇上,大夫说是长期营养不良,再加上长期不吃药,所以才这么差”
众人听完瞬间明白过来,又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云夏父亲一家人,眼神里满含鄙夷
云夏的父亲顿时脸色发红的反驳
“当时云夏挑食,所以才这样,我们家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哪有这么多好东西给他吃”
“是吗,可是云夏和我结婚后,我们仅有的银钱都给他看病了,当时云夏也啥都吃啊,没有像岳父你说的这样啊”晏哲一副惊讶表情说
接着晏哲又说:“更何况,我记得我家和你家是娃娃亲,在你家大女儿出生的时候,我父母就给你家送了两亩地作为聘李之一,还经常拿吃的去你家,那些都是拿给你家养我媳妇的,可结亲的时候发现我的夫郎瘦的只剩一把骨头”
众人听完更看不起云父一家人了,大金国最忌讳的就是苛责孩子和不孝顺,当然如果父母对孩子不好,那么孩子也可以对父母不孝
更何况娃娃亲,这种如果定了娃娃亲,夫家给了田地和东西,那么就是希望以后结婚的时候新娘白白胖胖的,健健康康
如今云家做的这种事可谓是第一次见,众人都风向倒戈,眼看事情发展不受控制,云父一家灰溜溜的跑了,人走了,众人也就散了,街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
云夏似乎还处于悲伤之中,脸色一直恹恹的,情绪不高,他拉着晏哲的手,也没了在玩闹的心思
晏哲看出来了,牵着他回到家里,然后把他抱在怀里安慰:“没关系,阿夏还有夫君,夫君会陪着阿夏一辈子的”
云夏没说话,晏哲感到了怀里湿湿的,晏哲就抱着让他哭,过了一会儿晏哲把他的眼泪檫干,温柔的对他说:“不哭了好不好,哭得我心疼,夫君带你去练字”
云夏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音说:“嗯”
麻烦
八月初,空气中掺杂着一丝丝凉意,小院子中泛黄的树叶落了一地
晏哲正在书院看书,身上的衣服又添了一件,这时夫子进来宣布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年秋试即将开始,夫子即将点名今年有能力参加秋试的人员
所有人都正襟危坐看着讲座上夫子手里的纸,这里的科举参加和晏哲所了解的不一样,考生参加考试除了必须是秀才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点,那就是必须得是夫子点头允许觉的有能力的才可以参加,并且每个书院能参加考试的名额有限,所以这个世界夫子的地位还是蛮高的
夫子在众人聚精会神目光中缓慢的打开纸张念出那些人的名字
“周荣、张勤、吴江、蒋年生…………晏哲,今年参加考试的人员就这些,你们有异议吗”下面的人随着名字念过,被念到名字的人眼睛一亮的,而没有被念到的人眼神则一瞬间黯淡下来
可是当听到晏哲名字的时候,所有人不禁都惊讶了一下,同时心里都不平衡了,晏哲都三年没来书院了,并且平常也没见他上课,凭什么要占一个名额,肯定是因为夫子私下偏袒了,所有人都知道夫子和晏哲的关系亲近,所以这么想也不奇怪
有些平时成绩不错没有被念到名字的人就开始愤愤不平
“夫子,我有异议,晏哲凭什么能参加这次的秋试,他已经三年没来书院,我不认为他能比我好”说话的是正巧是李柏的堂弟李承
此话一说完,那些自认为不比晏哲差的人都纷纷开始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