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森不容她多想,语气里带着催促:“郑嘉西,能帮我拿下衣服吗?”
好家伙,这是直接点名了。
郑嘉西盯他几秒,放下外卖伸手去接外套,然后很自然地?上前挽住了陈森的胳膊,将他扶进电梯。
有些感受是本?能,在?这种?关头她也不忘上手掐一掐。
肌肉很紧很有力,手感果真好。
门外的女人没搞清楚状况,也不太甘心,迟疑问:“陈先生?,你没认错人吧?”
郑嘉西笑得温柔:“需要我把身份证押给你吗?”
女人被这话怼得噎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轿厢门合上。
门内又变成另外一个世界,优雅的钢琴曲像汩汩流淌的清泉,能顺得人平心静气,陈森的神经松懈了下来,他倚在?轿厢壁上,收回手和?郑嘉西保持着一臂的距离。
“陈森。”
男人偏头垂眸,郑嘉西正?用一种?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眼神盯着他:“房卡呢,几楼?”
陈森胃里泛酸,脑袋发沉,此刻也懒得跟她客气:“外套口?袋里。”
郑嘉西摸出房卡,卡套上有房间号码,她凑近感应器,“滴”一声之后摁了三?十九楼。
“你朋友在?这个酒店结婚啊?”
“嗯。”陈森闭着眼。
“刚刚那姑娘是谁?”
“婚礼伴娘。”
“你这是喝了多少?”
“没多少。”
还能回答问题,看来没醉透,但他身上的酒气不会骗人,而?且瞧着也不是舒服的模样,担心陈森站不稳,郑嘉西伸手虚扶了他一下。
到了三?十九楼,出电梯才是最麻烦的,郑嘉西把他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又弯腰拎起外卖,替男人挡着轿厢门让他先出去。
陈森的脚步有些虚浮,郑嘉西又只好上前搀住他。
“你不是说今天回郜云吗?”
浑厚嗓音从头顶传来,郑嘉西的手臂会时不时碰到他的身体,好像能感受到胸腔震动。
难为他醉了还能记得这件事,郑嘉西一边盯着房号指示牌,一边敷衍道:“临时改主意了。”
走廊地?毯很吸音,踩在?上面也是轻飘飘的,但架着这么一个大男人总归有些吃力,郑嘉西觉得手里的外卖都变重了。
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一位路过的房务阿姨好心问:“先生?小姐,需要帮忙吗?”
“帮我拿下这个袋子吧,谢谢您。”
郑嘉西把外卖递过去,阿姨的服务意识很好,直接把他们?送到客房,还帮忙开了门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