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抽出手,活动活动关节,察言观色的继续说:「他说,太子暴政,欺压妇孺,虽说婚事是乌龙,但是也不能让祁灵再去送死。」边说边看父亲脸色;
「我心想也是,如果青儿知道,以她的性格断不会把人往火坑里推。」
父亲疑惑的问到「他来只是为了和你说这些?」
「后来他拿出了一个令牌,说只要青儿出事,以令牌为号。」
「令牌?」
母亲摸索着腰间,拿出一块递给父亲。
那块令牌呈现出暗沉的墨黑色,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令牌之上,一条狰狞的蛟龙张牙舞爪地盘踞着,那蛟龙的模样凶狠残暴,鳞甲如利刃般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它的双目透出邪恶的光芒,似乎在搜寻着可以肆虐的目标。中间有一个醒目的令字。
拿到令牌的父亲,脸色霎时变得难看,紧张的四下张望,然后把令牌揣进怀里。
呵斥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那是叛军的令牌!抓到是要掉脑袋的!」
母亲吓得双腿一软,差点栽了跟头,还好有父亲在身旁。
父亲连忙扶住母亲,把她带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检查一切,确定安全了才松了一口气。
而母亲,早被吓破了胆,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揉搓双手。
随后,父亲了解了事情的所有经过,便告诉母亲,当年的裴家是叛党的主要人物,裴玄的爷爷是叛军二把手,我们祖上和他们打的有来有往,不分伯仲;后不知为何,他们家忽然投诚,助我们围剿有功,才有了他家后面的事。
从父亲母亲进入屋内后,躲在暗处的影子也慢慢消失了。
我与明川再见之时
半月之久,洛明川那边也收到了我寄去的书信。
送信之人,声音响彻整个军营;
叶景武也调侃到「姐夫,三月之久,你终于是盼到了我姐姐的书信,不枉费你寄回去的那十多封。」
洛明川接过书信,视若珍宝的用手摩挲着。
叶景武识趣的找了个理由退下了,营帐中只剩下洛明川一个人和手中的书信。
当他满怀欣喜的打开,却看到了和离二字,不信邪的认为自己看错了,可是寥寥几字,哪会看错。
洛明川当下决定回去问个清楚,换好衣服,正准备和叶景武说一声,营帐外却来了个不该出现的人。
这几日,祁灵又惊喜又焦灼,她每日都在裴府来回踱步,等待一个好消息。
裴母本就不待见,看她近日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是心里郁闷。
「哎,我上辈子做什么孽了,娶儿媳妇也能出错,错也就算了,你说进来的也不让人省心,老爷,你快好起来吧,这个家没有你迟早要散了。」
裴夫人捶胸顿足的,在丫鬟的搀扶下,唧唧歪歪的走了。
祁灵可不在乎这么多,她现在能放手一搏的,只剩这个筹码了。
裴玄自从知道叶墨青平安无事的回来以后,整个人阴郁了不少,几乎是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