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兀自离开,谈不上心虚,但现在对待朝灼绝对是百般温柔,确实是他离开在先,这一点无法辩驳。
“你回来了还走吗?”朝灼缩在他怀里,一点也不怕被旁的婢女瞧见。
“嗯,马上就要攻到太和城了,打完就回来陪你。”
“我要跟你一起,”朝灼气得想咬人,“你别再想故技重施将我甩开。”
“也就几天。”
朝灼执拗道:“那我也要去,我说了,你别再想把我甩开,日后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战场上刀剑无眼,路程也很赶”
“我又不是没有上过战场,白皎,你拿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朝灼见他步履生风,不像是受伤的模样,心稍稍放下了一点。
“自从你来到我身边,我都如珠似宝地将你养着,自然是不想你受苦。”
白皎到了沐浴的殿堂,还不带自己动手脱下衣服,就直接被朝灼扒了。
朝灼左看看,又看看,确定他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这才彻底放心。
也是,皇子出征只需要坐镇后方,不需要自己领兵带头,更何况白皎武功高强,定然保护好自己。
“我不需要你如珠如宝捧着我,只需要你带着我,反正无论如何,你在哪里我在哪里,”朝灼认真地盯着白皎的眼睛,“就算你你带着我,我发现了也会偷跑出去找你。”
他受够了担惊受怕的日子,只想每一天都能看到面前的人。
“你在威胁我?”白皎挑了挑眉,将他的鬓发撩至耳后,“灼灼,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没办法偷跑出来跟着我。”
白皎也同样受够了,他不想将朝灼至于任何有危险的可能。
若是可以,他想将打造一个金屋,将朝灼关起来千娇万宠,任战火纷飞,任天寒地冻,朝灼再也不会生死簿明,再也不会让他担惊受怕。
朝灼恨他也好,怨他也好,总好过让他只能抱着一具冷冰冰空洞洞的死尸。
朝灼愣怔住了。
这样的白皎让他感到十分陌生,甚至令他心中警铃大作。
作为一个将军,在战场上很多时候直觉也很重要,朝灼现在就有一种直觉,白皎很危险,非常危险。
这种时候,按理来说应该远离,或者退让,可朝灼没有。
朝灼用力地抱住了白皎。
“我不管,你就算是把我的腿打断,我爬也要爬到你的身边。”
“听话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白皎轻抚着白皎的头发,嗓音温柔。
“因为我爱你,如果是我出征,将你一个人留下,你会愿意吗?”朝灼放软了语气,凑过去亲亲白皎的脸颊和唇,“我会保护好自己,再者说,你也会保护好我,对吗?”
“那天前太子造反,你抱着我一挡百人,我不也全须全尾,皎皎,你可以保护好我的,对不对?”
“”白皎的喉结轻轻滚动,无奈地稳住他的嘴唇。
这人最会拿捏他的软肋为数不多的软肋。
一件件衣衫滑落在地,发梢被温润浸湿,朝灼没有听见白皎有任何言语,却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