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今天就放过你了。”周倚霄终于在一晚上的折腾下得到了满意的称呼,抱着宋繁因洗过澡,然后睡到第二日日上三竿。
宋繁因醒来后隐约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又忐忑又害羞,捂着脸思索待会儿要怎么面对周倚霄。
没等想好,手就被握住拿开“才醒,看看什么时辰了。”
“少爷”
周倚霄知道他不好意思,没再逗他“起来,去吃早饭,你不饿,少爷我可饿了。”
宋繁因麻利的下床穿好衣服,打理好自己,周倚霄是不用别人伺候他洗漱的,从小就是,老庄主在他十六岁时和他聊天笑他不懂享受,周倚霄淡定的怼回去说自己四肢健全,还不想早早就让它们退休养老。
宋繁因“我让人把早饭送上来吗?”
“不,我们出去吃。”周倚霄以前来过几回柳州,常听说衢家酒楼的点心一绝,只是他不喜欢那些甜腻腻的东西,从未去吃过,料想宋繁因应该是喜欢的。
周倚霄说不上现在对宋繁因是什么感觉,不至于到非他不可的程度,但觉得可爱喜欢是有的,他曾经觉得不需要感情,有一个楚昭做挡箭牌就够了。
唐尧看周倚霄看得很准,他是那种能够在事业上得到全部满足的人,不需要感情的羁绊。
而现在周倚霄却想如果一直把宋繁因待在身边也不坏,他不吵不闹,听话乖巧,长得又足够赏心悦目,只是这些周倚霄觉得暂时他自己知道就好了。
廖沉总是在试探他是不是喜欢宋繁因,他并不接招,并不是因为别的,周倚霄从不耻于自己的任何想法,可能会有人觉得庄主喜欢上自己的护卫是件丢脸的事,但周倚霄不会,他不给廖沉答案,不过是因为他还不能确定。
他父亲是个及时享乐的人,对待事业和感情都是一样开心就好玩玩看的态度,玩得转就玩,玩不转就扔,靠着一张堪称俊朗的脸和张口就来的甜言蜜语,哄得身边那些人对他前仆后继又爱又恨。
周倚霄并没有继承他这个特点,他不会拿任何不走心的承诺去逗人开心,哪怕对待楚昭也说的清清楚楚,从未提过一个“爱”字,去留随意,绝不强求。
他试着接受过楚昭,只是每每到他房里,又总是下不去手碰他,所以经常是晚上去,半夜走,最越界的一回,也不过是楚昭给他的酒里下了药,过来抱他,但还是被周倚霄推开了。
周倚霄对于卧房有一点没由来的怪癖,受不了别人留宿,曾经宋繁因也从不被允许在他床上过夜,更别说现在这样同塌而眠。
心愿
不知道柳州这是什么习俗,集市上很多人围着一个高耸的塔台,看样子应该是要抢下放在塔尖的花球。
“老丈,这是在干什么?”周倚霄问身边一个老大爷。
“公子是外地人吧,今天是我们柳州的祈年节,拿到花球的人,可以去上今天的第一炷香,讨个好兆头。”
周倚霄对这种人多的热闹兴趣不大,但见宋繁因眼巴巴的看着于是对他道“能办到吗?”
宋繁因很少有机会出来闲逛,平时陪同周倚霄出门都是有事,现在见什么都觉得有趣,听周倚霄这么,眼前一亮,点点头。
“去吧。”
宋繁因飞身站到塔台上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半天都没人来爬,原来竹子搭的台子,有的地方是虚的不能承力,一人只有一次机会,所以大家都相等别人先试完了,自己再上。
宋繁因快速扫视一遍,跃身而上,拿到花球,嘴角弯起一个弧度,随后直接跳了下来。
众人又失望的又鼓掌的,宋繁因不太习惯被人注视,快速挤出人群,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周倚霄,周倚霄抓住他的手腕,来到刚刚那个老丈说的寺庙。
“去许愿吧。”
宋繁因看了看周倚霄“少爷…”
“你去。”周倚霄不信这些,他死都死过一次了,更加明白除了自己没人能救他。
宋繁因点了点头,很快出来。
“许了什么愿?”
“希望庄主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宋繁因实在太不会说漂亮话,这么好的机会,也只能拿出这两个词,只是这是他对周倚霄最真实也最诚挚的期待。
周倚霄淡淡一笑“希望我们都能长命百岁。”
“二位留步!”一个紫衫青年站在离宋繁因和周倚霄差不多两步的距离“刚才看这位公子武艺超凡,在下倾慕不已,可否和二位交个朋友?”
这种情况下宋繁因自然是要看周倚霄的意思。
“好啊,我与家弟初次出来行走江湖,能认识兄台也算缘分。”
“那我请二位吃个饭如何?”
三人同行来到衢家酒楼,三人没有坐包间,选了个二楼靠窗的位置落座。
“在下南宫皖,二位怎么称呼?”
周倚霄听到他的名字,便知了他的身份,想不到出来一趟竟然能碰上南宫家的二公子。
“我姓宋,我家少爷…”
“原来这位武功高强的小兄弟是小厮啊。”南宫皖手指刮了一下宋繁因的下巴。
周倚霄一把搂住宋繁因的肩膀“他骗你的,南宫兄太容易上当了,他是我弟弟。”
“哦,原来是宋大哥,和宋兄弟~幸会幸会。”
“宋小兄弟全名叫什么可否告知?”南宫皖看着宋繁因的眼神里仿佛带着钩子,钉在他脸上,这让周倚霄莫名出现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的不爽。
“家弟叫十九,在下叫宋一。”
“哈?”南宫皖道“难道你在家里排行老大,他排第十九,所以你们一个叫宋一一个叫宋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