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橘黄色吊灯因晨风而微微晃动,摇曳时带来细弱的吱声。
裴枭轻轻舔舐上下滚动的喉珠,舌尖放肆地刮过,双手也慢慢落到瑟列腰际,一轻一重地抚摸揉捏。
放过可怜兮兮的喉结,裴枭重新堵上上将的唇,温热的舌头放肆地搅弄。
瑟列浑身战栗,五感因过于紧张而无限放大。
在裴枭想进一步的时候,只隔了一堵墙的外街有人急匆匆走过,脚步声在宁静的凌晨越发沉重。
瑟列惊恐地回神,重重咬上那条胡乱捣蛋的舌头。
趁裴枭唔地一声吃痛,他骤然释放精神力,逼得裴枭不得不稍微放开些。
“上将,你太绝情了!”
裴枭捂着嘴,一丝血水流淌出来。
瑟列心底愧疚,但面上恶狠狠地呵斥,“是你太放肆了!”
裴枭舌尖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血腥味很不舒服。
他吐掉血沫,抱怨,“不是你说,随便我的吗?”
瑟列理亏,一时语塞。
他怎么知道,哪怕是这副模样,裴枭也毫不在意,还因为是在室外更加兴奋?
看出瑟列的懊恼,裴枭说,“就算容貌变化,你终究还是你。”
因为外貌改变就连心意也一起消失,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不过上将,好歹用本来面目跟我说话吧。”
裴枭总觉得,刚才好像在出轨另一个人。
瑟列再次聆听周围的动静,没有任何人在监视。
他按动贴在手腕间的芯片,一阵破碎的蓝光闪烁,伪装褪去,恢复原本的模样。
裴枭看得很满意,刚想再度凑上去,就被瑟列冷冰冰地瞪了眼。
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我本分点行不行?”
瑟列轻咳一声,内心充斥着恼怒和愧疚,语气不由自主地和缓些许。
“想个正经的报酬,等回去后支付。”
裴枭觉得很没意思,口吻不善,“你能给我什么,联邦币?”
他根本不缺钱。
也不缺机甲,军火,载具,甚至是其他暖床的人。
瑟列只好耐心安抚,“别的什么都可以,正经的。”
裴枭兴致缺缺,满脸淡漠,“跟配偶上床,难道不正经?”
上将扶额,懊悔自己低估了年轻佣兵的脸皮。
僵持好一会,还是裴枭觉得雾气太凉,不适合让上将久呆。
“上午十一点,有一场拍卖会,来圣丁堡找我。”
瑟列微微点头,刚要再开口,却听到小巷道尽头有动静,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裴枭也注意到了,转身朝身后望去。
天渐渐亮起,几个通缉犯喝得醉醺醺的,拖着一对母女,跌跌撞撞地走进来。
原本是一家三口,被他们随机入室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