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安!”陆枕秋急红了眼,他抓起旁边一个巧克力做的平底锅就往楚城安身上砸去。
就算是巧克力粉做的,成型的大巧克力打人还是蛮痛的,那么大一个楚城安躲避不及时,手臂上还是挨了那么一下。
“好吧,找出口找出口。”楚城安装模作样地开始找起来。
找了十分钟没到,他抬头从壁炉那儿钻出脑袋:“陆枕秋,你要不要吃点这儿的东西呀?我们来这儿好像快一个晚上了,都没吃过东西。”
“什么东西你都敢乱吃?”
楚城安当然知道东西不能乱吃,可他们不吃的话触发不了主线啊,老巫婆不出来,他们还怎么过这个副本?
虽然他挺过意不去的,知道哥哥汉塞尔这个角色之后会经历的可怕遭遇,但还是要想办法让陆枕秋乖乖吃这里的东西。
为了使陆枕秋降低戒备,楚城安自己先吃了块小饼干。
然后他就被陆枕秋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看了三秒钟:“白痴吗你?”
好好,我是。
楚城安吃饱了想躺下睡一会儿,被陆枕秋揪着衣服拉了起来:“你没事吧?食物有问题?”
陆枕秋的眼神在说这里吃的东西肯定有问题。
楚城安摆了摆手:“没问题啊,我只是懒得再花力气找路了,先睡一觉吧,等明天天亮了说不定出口就自己出来了。”
“……你可真是心大啊。”心大得不正常。
趁着楚城安躺下的功夫,陆枕秋又将客厅以及最早楚城安待着的卧房都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一样毫无所获。
这里只有糖果巧克力饼干,还有客厅一扇仿佛是防弹玻璃做的大型饼干窗户,以及另一扇通往阳台的巧克力大门。
墙壁虽然也是糖做的,陆枕秋真的没有想去把墙给啃出个洞来,按照这个窗户的逻辑,墙的最外围他们肯定也是出不去的。
……
陆枕秋又从卧室走回来,看着这会儿闭目养神正躺在客厅棉花糖做的沙发上睡觉的楚城安,这人过于冷静到不正常了,要是以往的楚城安,非得闹腾到掀了天花板的程度不可,难道这次他真的是帮凶?就因为咖啡店里面他非得拉着他叫他一声师父?
“起来!”陆枕秋没好气地过去扯着楚城安的衣领就要将他拉起来。
楚城安打开他的手:“都说了,现在做无用功没用,等明天天亮再说吧。”
“你为什么可以一点儿都不紧张?你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似的,我们所获得的信息量根本不对等,你快把你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楚城安抬眼懒懒地看着他:“对,我是知道一些关于这个地方的情报,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我们的关系很好吗?你是我的亲属还是我的朋友,我非得跟你情报共享不可?”
“你……!”陆枕秋怒火中烧,看样子必须得打赢他不可了。
楚城安坐起来,他看着陆枕秋的表情:“你这是想和我打架?你能打赢吗?前面被踢中膝盖的那一块已经不疼了?”
“要不是我……”陆枕秋趁他还没反应,先发制人,一拳先打向对方的眼睛。
楚城安转了个身躲过去,但他人也因为惯性坐到了地上,陆枕秋借势将他压倒在地上。
几个回合下来,楚城安看出了陆枕秋并没有系统化的学习过格斗技术,就是按照人的本能反应,挥拳踢脚想要制服对方。
但他这种门外汉的程度,跟大部分人比起来,已经很强了。
他没有将陆枕秋欺负得很惨,就是挺为他可惜的,学了三年的咖啡师……
突然在一切始料未及之时,楚城安感觉到有一个很尖的东西正抵上他的脖颈,常年与人打架的他马上灵敏地察觉到了危机,借着窗户上方投射下来的一缕月光,他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
这是……这是陆枕秋给咖啡雕花的雕花针?他怎么把这东西也能带得进来?
“别动,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就捅穿你的喉咙,你再厉害还能快得过我手里的尖刺?”
……这当然快不过啦,功夫高还怕菜刀呢,就算是一根针在这么近的距离威慑下也同样可怕。
“别别别……陆枕秋你别激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呀,你别错杀了友军。”
“谁跟你是蚂蚱?快说!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我说,你能不能先把针收起来?……我总觉得你拿不太稳,万一戳到我怎么办?”
“废话少说,真以为我不敢刺你?”说着陆枕秋又拿雕花针近了近楚城安的脖子,楚城安已经能明显感觉到针扎的疼痛了,他已经破皮出血了,再深一点儿,他的小命就要被交代在这儿了。
“我都说……你想先听哪一个?”
“……”陆枕秋不高兴地又加深了001毫米。
楚城安马上开口:“这里是糖果屋历险记的绘本里面。”
:有的人就是欠收拾
:有的人就是欠收拾
陆枕秋满意地看着总算听话老实了的楚城安:“这是什么故事?我没听过,你来细说一下。”
楚城安非常不满他现在被胁迫着的地位,但是没办法人家捏着他命门呢,心里已经在想一会儿解脱了之后怎么把陆枕秋胖揍到半身不遂了。
嘴上老实交代:“这是外国的经典童话,也算黑童话之一吧,讲的是妹妹格莱特和哥哥汉赛尔被父亲和继母丢到了森林里面……”
楚城安简单地复述剧情,但是中间有一个很重要的环节他没有说,就是哥哥汉赛尔被老巫婆抓了,差点被扔入铁锅里面做成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