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被割伤的秦雪利用刚从林鸠那儿学来的一点粗浅八卦知识,正在蛇皮走位,滑不溜丢的让老头总是差一步抓不住她。
眼睁睁一次又一次看着她从屠刀下溜走,老头出离的愤怒了,连自己的老太婆正在遭受生命危险,嘶声咒骂呼救也顾不得听,狰狞着嘴脸非要把这可恶的臭丫头狠狠弄死才解气。
真是好热闹。
小徒弟的天赋还真是不错。
林鸠默默收回手,袖手倚在车厢内围观。
虽然小孩子的体力并比不上大人,但是对方是两个老人,就忽然变得势均力敌了起来。
直到老头实在抓不到滑不溜丢的小姑娘,像是忽然醒悟,提着刀就跑去解救自己的老伴去了。
老太已经被掐得连翻白眼,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脸都要紫了。
老头大喊一声冲过去,小男孩在癫狂的状态下竟然也那么机敏,往旁边一滚,险险避开了老头手中的餐刀。
只不过老头立刻就伸手抓向他,快得出乎预料,小男孩的脚腕被一把抓住了。
“啊啊啊!滚开!去死去死去死!”
小男孩连踹带爬,却挣脱不开老头的手。
老太在旁边疯狂的咳了好几声,气息都喘不匀也要发出恶毒的声音,“给,咳咳咳……给我把他,抽筋扒皮咳咳……我要生吃了这小畜生的黑心!”
老头已一手牢牢把小男孩按在地上,高高举起刀,“小畜生,我要放干你全身的血,再慢慢划开你的肚子,掏出你的内脏……”
刀尖无限逼近小男孩脖颈动脉,还没落在皮肤上,他已经幻觉到了皮肉和血管被割开的痛意。
“啊啊啊啊,救命!救我!救救我……哥哥,大哥,先生救救我啊啊啊!”
林鸠放下了闲闲抱着的手臂,似笑非笑的看向小男孩。
他明明来了好一会了,但这几个人都像没看到他似的,是因为他特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没想到这讨厌的小屁孩竟然能发现他?
并没有发现只是绝望之际下意识向最厉害的人求救的小男孩:并不敢说话。
“师父?!”
不再收敛气息的林鸠,第一时间被小徒弟注意到了。
小姑娘虽然看起来受伤了还有点狼狈,但脚步还是很轻盈的,像一只开心的小蝴蝶朝林鸠飞过来。
仔细看就能看出来,她脸上非但没有恶战一场的恐惧,甚至还有点兴奋。
“师父师父,我刚才……试着用八卦迷踪步逃命了,您看到了吗?”
林鸠嫌弃的丢给她一个小药瓶和一张丝帕,示意她处理伤口,别搞得脏兮兮的,才说,“身形沉重滞涩,步伐太过死板,多练。”
小姑娘一点也没有被打击到,笑得大眼睛都要成弯月牙了。
小男孩哭唧唧出声,“林先生,求求你救救我,这两个老不死的根本不是人,是魔鬼,他们杀人吃人!”
因为林鸠的突然出现而不敢妄动的老两个相互对了下眼神,再看向林鸠时,老头说道,“后生,我们其实并不想与你结怨,原本也不打算动你的徒弟,要不是这个小畜生鼓动,而且还自告奋勇把你徒弟骗进来,我们也不会伤着她,你看,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赔偿你一些,你与我们就此互不干涉怎样?”
他倒是够当机立断的,也放得下脸。
小男孩闻言破口大骂,“放你妈的狗屎屁,你个老不死的敢诬赖我!明明是你们发现那臭……大小姐独自一个人,说什么小女孩的血更好闻,小女孩的心更嫩,逼着我让我骗她进来的!”
79自要恶来磨
老太阴森森道,“这话是你说的,是你说这个小丫头从小就是吃鲍鱼喝燕窝长大,又嫩又补!后生,你别听这个小畜生骗你,他心肝都是黑的,他还不会跑就知道帮着他那个所谓的拐子母亲行骗,不知道骗了多少心善的女人和无知的孩子去卖,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我呸!你个心肝肠肚都黑穿,烂批的老烂货,你才是满嘴谎话遭了报应,心上才会烂一块,不想死就骗小孩挖心吃,越吃越烂你个十七八个洞,你怎么不去死?你的日子到头了,你个老烂货马上就要死!”
秦雪擦药的手都顿住了,对这粗俗无比的泼妇骂街感到目瞪口呆。
林鸠:……
“都闭嘴!”
瞥见小徒弟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脸上露出“还能这样骂?好厉害,学一下!”的表情,林鸠感到了头大。
这要真让这可可爱爱的小徒弟学成了,他可能会首先出手清理门户吧。
这是怎样的一种声污染啊!
急需一些小狗用低沉磁性的好听声音说情话来洗一洗。
小男孩立刻实相的闭嘴了,两眼还瞅着林鸠眨巴眨巴,一副“我很乖巧,我超听话”的模样。
装乖卖呆是他的职业素养,他运用得炉火纯青。
老头看着恨得牙痒,然而在林鸠那双淡漠幽深的眼睛看过来时,他也不敢吭声了。
“我徒儿手上拉了那么大一条口子,流了那么多血,你赔得起吗?”林鸠说。
秦雪超感动:师父,您就是我的二爸爸,我以后给您养老!
“我们可以出金币,所有的都给你!”
老头说着朝老太使眼色,老太有些不愿意,想偷偷留下一些,但是一看老头的眼色就明白他在警告自己不可以耍小心机,因为可能根本瞒不过这个林鸠。
老太只得掏钱。
出乎预料,他们有一大袋金币,竟然有数百枚之多,还有一个一看就很昂贵的宝石胸针也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