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家父不让我说,姚公子”他的眼神望向褚溪和江淮,江淮轻轻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
“无妨,在外面说不方便,我们进去再说。”
“对对对对对对。”郑衣十分笃信地说了句,转而眉头一蹙,似乎又犯了难:
“啊,家父近日不在,我,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招待三位,对,对了,今日来的就三位吧。”
郑衣又谨慎地向后瞧着,心下正掂量着不知是什么,要知道,丞相大人大驾光临,他这个郑家少主定要好好招待才行,要是有什么事
郑衣不禁捏了把汗,爹去皇都之前也没告诉他要怎么做啊。
他简直快要着急得手心脚尖冒火了,眼色望着江淮这边,正紧张地等他回答。
江淮瞧着他紧张的模样,轻声说道:
“是,此行只有我等三人”
褚溪也接一句,面上收了笑脸,似乎很是严肃地说着:
“此次前来乃是有要事,还望郑公子不要声张。”
“啊,哦哦哦。”
郑衣连忙学着褚溪的模样,神色肃肃地点点头,他早知道父亲在为江家做一些事情,父亲说这些事情迟早要交到自己手上,但先前总嫌弃自己不成器,因而从未告知过自己。
眼下看莫非是父亲认可自己了?
郑衣不禁心下大喜,请面前这几位进去的动作也愈发轻快起来:
“是,是,在下一定不会走漏风声的”
只是他这话还未说完,门口那边忽然传来什么动静,郑衣下意识回头望去,这一望,口中未说完的话便直直噎在了嘴边,更为准确地说,是吓住了口。
方才还露出来一些的喜色瞬间没有了,那面上的神情转了又转,一会儿是惊讶,再过片刻,却又成了惊惧:
“江,江大人,不是说只三人而已么?”
“是啊。”江淮神色疑惑地转过脸来,瞧着郑衣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不禁顺着郑衣的目光看过去——
江淮顿了顿。
随后,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继而十分理解方才瞧见郑衣那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比见鬼更可怕的,是见萧识音。
郑衣心下一直记挂着上次同王袖在宴会上争吵,继而被对方在萧识音怒火冲天时点了点。
他一早知晓萧识音性情残暴,被他盯上,几乎死路一条。
真是活阎罗,该不会是来索命的吧。
郑衣顿时吓得面色如土,瞧着身侧的江淮,连忙就扯着江淮的衣裳躲到他身后去,一面躲,还一面小声说着:
“丞相大人,救我,救我。”
江淮神色僵硬地瞧着郑衣拉着他的衣衫撑开,一整个人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等等,等等,你躲了我怎么躲啊。
江淮被迫抬头目光望向那边的萧识音,萧识音还是上次在太后宴会上的模样,一双桃花眼,自瞧见江淮之时便泛起阵阵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