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来了。”
“是王袖帮你挂的吧,缠住里衣了,可能不小心拉开了些。”
原来如此。江淮恍然,方才还有一些的顾虑顷刻间也打消了:
“是王袖缠得。”本来,缠钥匙这种小事,江淮自己自然是可以的,可王袖那股热情的劲儿他实在推不开,只好让他帮自己。
他左右瞧了一眼,惊觉天色已经变了许多:
“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啊。”
再不走,待会该来不及了。
而步濯清的神色也不似方才那般犹豫了,眼睛看向自己,只是停留了一秒,便又落回了方才取下来的那一把钥匙上,随后淡淡地应了应。
若有所思,好似又在想什么。
———
腰。
江淮自然没忘记掀他的衣裳查看印记的事情,直到走出了将军府,他心下还在思索这事儿。
他实在没想到今日在将军府竟是如此境况。
【宿主没关系,下次还有机会。】
从刚才江淮问起怎么样才能离开将军府就掉线的系统终于出现了,江淮有些头疼,一方面担心被步濯清当成变态,毕竟自己确实是瞧见了他的身子。
另一方面,他是怕被步濯清当成变态下次就没法儿掀他衣裳了。
一想到步濯清那紧实而宽大的胸膛,江淮的小心脏便怦怦跳起来,若不是步濯清那充满杀气的目光追来,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欣赏一炷香的时间。
瞧见了身子,只是没瞧准位置,江淮叹了口气,下次再寻机会吧。
他还有一件事要做。
日光逐渐湮灭于晚时的夜色,长夜漫漫,昏黑吞没了江淮前行的衣衫,归于沉寂。
是夜,皇城某一处牢房。
同牢房的守卫招呼过后,江淮轻而易举地便进入了牢房里。
他先前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虽然表面看着是个光风霁月的丞相,但是背地里,却做着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
比如说,去牢房捞人。
江淮一面向前走,一面回想来,他方才一进来牢房里头,守卫便十分热情地走过来,边向他招呼边问他江丞相怎么最近来少了。
来,少,了。
江淮回以一个标准的笑容,倒不是他不想回忆,而是这话,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
好在守卫似乎是很明白的,还未等江淮说什么,他就轻车熟路地告诉自己:
“江丞相,还是同先前一样,半炷香。”
牢房的钥匙塞进江淮手中,才说完,人就闪一边不见了。
自觉程度堪比将军府的小厮。
江淮于是带着钥匙进去了。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是如何做得如此自然的。